“没什。”萧朔淡声道,“只是原本想送你,却不想阴差阳错,没来得及。”
云琅惦记十来年,还想追问,看着萧朔平静神色,竟没说得出话。
那时候,他忙着准备出征,萧朔忙着替他送行。
云少将军向来闻战则喜,战事越凶险便越兴奋,兴冲冲提兵出征,连别也不曾额外多道句。
之后发生太多事,挨得太紧,压得太沉,桩连桩当头砸下来。
云琅都不忍心想老人家得被吓成什样:“说不定哪天,咱们俩隐姓埋名卖酒时候,看见位背着包袱找王爷老人家……”
萧朔轻声:“知道。”
“既然知道,有什好恨。”云琅就看不惯他这个劲,“当时跑,是不得已。你困守王府,也是不得已。”
“都是不得已,谁也不比谁好过,自然谁也不比谁委屈。”
云琅摸摸萧朔手背,把薄裘分给他些,把人块儿裹上:“来,再笑个。”
”云琅牙酸,“不说这个,你那时跟跑什,陪逃亡?”
萧朔坐在灯下,声音轻忽:“有什不好?”
“哪里好?你又不会轻功,还得扯着你上房,有追兵,还得拽着你蹲草稞子。”
云琅想就头疼:“原本只要弄个人吃东西,有你拖累,还得给你弄份……”
“只野兔,两条后腿都给你。”萧朔道,“只吃剩下就够。”
多年后再回头看,竟只剩句阴差阳错、没来得及。
“你今日训得好。”
萧朔也转话锋,不再提此事:“往事已不可追,是囿于昔日,徒增烦恼。”
云琅正徒增烦恼,被萧朔无端戳破,没好气横他
萧朔静片刻,竟当真依他所说,又牵牵嘴角。
云琅吓跳:“好乖。”
“云琅。”萧朔不容他得寸进尺,垂在身侧手抬起来,缓声道,“你大可再多说句。”
“罢罢,这个也不训你……”
云琅气力不够,时还打不过他,能屈能伸:“你那玉佩又是怎回事?”
“……”云琅按着右手,忍着没指头戳倒他,“再提野兔,今夜你定然有个人要断条腿。”
萧朔垂眸,抬抬嘴角,没再说话。
“别捣乱……”云琅说得正认真,看他来气,隔着薄裘踹脚,“你跟着逃命,且不说有多拖累,偌大个王府不要?”
“玄铁卫都是端王叔亲兵,没有你护着,还不让侍卫司拆干净?”
云琅喝口参茶,剐他眼:“老主簿跟着王叔这多年,忠心耿耿。觉醒过来,府上小王爷跑去跟个逃犯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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