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封世家弹劾丞相
奏折，被暗卫送进
御书房。
陆澄如警惕抬头，往他怀里缩缩，目色无声疑惑。
“
玉佩。”
顾蔼微笑望着他，手稳稳揽住他，语气耐心平和：“麻烦王爷还下。”
明明都给自己！
陆灯有些着急，迎上那双眼睛里温柔却不容置疑目光，抿唇犹豫半晌，才终于小心从袖中掏出来那块玉佩，谨慎地递过去。
痛楚缘故，怀里少年软绵绵靠着他，连额发都被冷汗浸透贴在额角，显得异常温顺安静，也让当朝首辅几乎忘小王爷身是刺见谁扎谁架势。
随口安抚话说到半就觉不对，顾蔼话头稍止，犹豫着落下目光。
惨白着脸色少年王爷尖尖软软小刺又颤巍巍探出来，努力挺直身体，板着脸望他。
两人离得近，说话也不用高声。陆灯轻喘口气，及时合理运用上自己人设，抬头字顿地清晰说下去：“你变法，恨你人多，有人要害你，有人要杀你——那位也等着要杀你。都知道……”
要去太医院，就不能直用着止痛剂。上支止痛剂效果已经差不多消失，陆灯没再补上，刚刚猝不及防牵动伤口，才确实觉出疼得厉害。
“正月十五，王爷府上可有什
安排吗？若是没有——得空，就到府上来吃碗汤圆罢。”
顾蔼闲话般温声说着，袖口落，他那时摔流苏竟明晃晃亮在掌心。
常年握笔指尖稳定灵活，转眼已将流苏重新坠上去。顾蔼试着抻抻，满意颔首，交还给瞪大眼睛小王爷：“拿好，这回可别再丢。”
马车辘辘向前走着，风呼啸着卷起车帘。
陆灯抬头望他，顾蔼展眉，笑意沁过眼底，慢慢握紧他手，抬头往帘外巍峨宫墙望去。
话说多，晕就更严重。陆灯闭上眼睛缓过阵眩晕，抬头望着他，目色清澄。
“若是——不弃呢？”
顾蔼定定望着他。
少年目光干净，分明在万丈红尘里摸爬滚打圈，却依然没沾惹上片尘星灰干净，不容躲避地直直望着他，在等他答复。
顾蔼沉默良久，忽然轻笑起来，朝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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