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灯蹙眉抬头,正是那日撺掇陆澄如当街纵马那几人中两个。
样纵马,样犯错,就只有他个没挨刑杖。都是十来岁少年人,他又不
陆澄如果然在里面。
小王爷被工作热情异常积极下人们按在榻上养四天,除肩膀还不能乱碰、腰上还要靠着软垫,伤口都已经差不多结痂,也已能出来走动。
禁足只是不准去外面,却不包括国子监。犯错皇家子弟更合该好好教育,约束只会严苛不会放松,哪怕是真挨板子刑杖,最多在家趴上三日,都得叫人抬着过来。
小王爷人设再跋扈,也不敢在这个当口耍横,来上课是不会被主系统扣分。
听说顾蔼在国子监教书,陆灯早就盼着休沐快些结束,今日不到四更天就早早起身,将自己份例点心装食盒,由下人收拾笔墨纸砚,早早坐着马车赶到国子监。
有人陪他说话。
说不定就能叫那道身影——不显得那样寂寞。
袖口还落着片茶渍,是原本打算替小王爷擦脸时拿袖子沾茶水弄上。顾蔼落下视线,指尖在那小块茶渍上微微顿,神色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缓和些许,唇角极轻极缓地挑起来。
*
四日晃即过。
第堂课是个白胡子老先生,讲都是些四书五经老课程,间休有刻钟,就该轮到顾蔼来讲政论。
哪怕只是听他讲讲课也好。
陆灯喜欢见他,想起那日对方同手同脚穿着单衣就跑架势,心里就更泛着沁甜暖意。正趴在桌上慢慢翻着顾蔼留给自己那本书,却不料先被人招惹上门。
“皇叔就是皇叔,辈分高就是好,犯错都能不挨打……”
“可不是——小皇叔身子可好啊?怎忽然这听话,平日不都是不来国子监上课吗?反正也没人敢管着您……”
顾蔼特意提前处理好应公务,又备整夜课,将要讲授内容尽数准备妥当,特意换上身新衣服来国子监。
皇族支脉庞大,大臣子弟有优异也会赐国子监受教,加上随侍伴读,讲堂里满满当当坐数十人。
教都是皇家贵胄,课程也比外面更加繁重,有时甚至要从早上到晚。动辄抽测默写、当堂背诵,甚至还有考经义破题,皇上不时便来抽查,若是学问不好,少说也要挨上十来下戒尺。
平日里先生脾气好,镇不住这群养尊处优贵族子弟们,屋子里虽不至哄闹无状,却也没有多少真心来上课求教。
顾蔼走到门口,只听里面又闹哄哄片,下意识稍住步子,凝神听着里面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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