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生前如此还是死后被故意摆成这样,滕文艳和王锐手拉手平躺在塑料布上,全身满是泥土,空洞洞骷髅直视着阴沉天空。他们身上所穿衣物已经被毁损得不成样子,只有王锐上衣还能勉强看出是蓝色,滕文艳穿着难以辨认颜色圆领衣裙,脚上是腐朽破烂运动鞋。
刑事摄像咔擦咔擦拍完照,苟利让人铺好勘察板,令所有非技术人员远远站在坑边别进来,然后才换上副新手套,接过助手提来法医箱,首先蹲在王锐尸体边检查片刻。
“被害者头颅遭到击打,尸体颅骨枕部兼具同心圆与放射性骨折线,是典型凹陷粉碎性骨折特征。同心圆中心点非常清晰,放射线之间没有交错截断现象,同时路延伸向头顶;因此初步推断凶器应该是石头或金属钝器,而且只有次击打行为。”
苟利示意助手法医帮他将尸体翻过来,少顷后抬头说:“虽然也有C6至T1椎体棘突骨折,但应该是被害人被推进土坑时仰天着地所导致,直接致死原因还是颅脑损伤。”
他边做检查,助手边飞快记录。验尸现场这多人,但除林中鸟雀之外,周遭却没有任何人走动或说话。
佛为印证他话,突然车载步话机滋啦作响,两人同时回头。
“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频道中传出现场痕检员声音:“编号012搜索区域三点钟方向六百米处发现植被大规模人为破坏情况,重复遍,编号012搜索区域三点钟方向六百米处发现情况,请跟上!完毕。”
严峫和苟利对视眼,抄起步话机:“明白,这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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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间晨霭缓缓散去,天光终于穿过树梢,映亮灰蒙蒙林丘。警车停在不远处山坡下,几名当地民警拿着铁锹围在空地正中,奋力挖掘盖着半腐落叶泥土。
“凶手对待被害人态度相当粗,bao,击打颅骨后立刻推进坑里,要是对被害人当场毙命非常自信,要就是完全不在乎活埋可能性。”苟利站起身
“有,有!”不知是谁突然叫出声来:“法医呢,快叫苟主任过来!”
土坑中隐约露出织物角,铁锹立刻停下,苟利忙不迭带着两个实习法医奔过来。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冷,亲手接过铲子蹲在坑里,慢慢地刨出浮土之下硬物——果然没铲几下,只已经白骨化手蓦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小心点!轻轻抬出来!”
“二——三!”
在整整三年不见天日冤屈之后,两具尸体终于被先后刨出,,ba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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