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吃着那块牛肉笑道:“那你现在有。”
严峫工作后离家独自生活,之所以到现在还好端端活着,自身钢铁般肠胃固然占大部分原因,上门厨师和保洁阿姨辛劳也功不可没。
不过
江停从锅里夹块鸡蛋塞进他嘴里:“吃你饭去。”
西红柿鸡蛋面,先用新鲜西红柿划十字刀,下水煮软,过凉水去皮,用少许油翻炒出浓浓酱汁;半生半熟鸡蛋倒进去块儿炒,鲜嫩蛋块吸饱西红柿酱汁,放少许盐、糖、鸡精,然后再加水下面,用碎碎小葱苗和香菜来调味,最后再淋几滴香油。
鲜红西红柿,明黄鸡蛋块,碧绿欲滴葱花香菜,最后成碗色泽明艳口感鲜香面条。
严峫吃饭就像风卷残云,就着肥嫩牛腩唏哩呼噜干掉大碗面,好吃得连话都来不及说,起身又去厨房添满满碗,回来时郑重其事道:“值。”
“什值?”江停勺勺喝着汤问。
红柿鸡蛋面。”
严峫活三十多年,第次恍惚有新婚燕尔男人晚上下班回家吃饭感受。他掐自己把,愣没感觉到疼,有好几秒时间几乎确定自己在做梦。
“愣着干什?”江停抬起头,有些诧异地上下打量他,随即发现严峫今天穿居然是警服,视线不由定住两秒,随即微微笑,又低下头望向锅里。
严峫鬼使神差地问:“……你笑什?”
“没什。”
“全系统通报批评,加停职处分个月。”严峫食指在空气中晃圈,指指面前海碗:“全在这面里。”
江停笑起来,夹给他筷子牛腩,问:“后悔吗?”
江停眼窝深,眼梢长,鼻梁挺直,嘴唇削薄,从面相上看有点不近人情,很多人对他印象都是个理智专业,但又冷冰冰刑侦专家。因此当他穿着家居衣服,坐在饭菜氤氲热气中,头发还带着刚洗过吹干蓬松气息时,巨大反差就产生种难以言喻魅力。
严峫眼错不眨盯着江停,突然不答反问:“你人生曾经因为美色而得到过任何好处?”
“没有,整天想什呢。”
“不对你刚才笑,你笑什?”
江停用筷子把挂面划散:“跟你说没什。”
“你明明是看……”
“拿碗筷去,”江停呵斥道,“别以为你可以什都不干就坐那儿等吃。”
严峫“哟”声,悻悻道:“还挺会使唤人。”然后放下包,换衣服鞋,钻进厨房从消毒柜里拿碗筷勺子,贴在江停耳后小声说:“不承认也没用,知道你就是看帅才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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