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上次带去现场说是特意给泡实际你全喝!”
“误会。”
严峫箭步上前,抽出紫檀木盒下层,理直气壮把那仿佛被狗啃似半块茶饼
然后他肩上搭着条毛巾,赤身裸体走出浴室,刚准备去衣帽间琢磨下今天以怎样姿态和造型去收人生中第百零八张“你是个好人”、“们可以当朋友”、“还太小妈妈不让谈恋爱”卡;突然又改变主意,想去泡壶茶解解宿醉后口渴。
于是严副支队风吹唧唧好凉爽,坦坦蛋蛋地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推茶水间门。
严峫:“……”
江停:“……”
空气突然陷入安静,江停维持着那个打开茶叶盒动作,与严峫面面相觑,彼此表情都十分空白。
闹铃在第十八次响起时,终于被鸭绒被里伸出只结实有力、骨骼分明手,啪地狠狠拍断。
上午十点半,严峫从大床上翻身坐起,揉按着宿醉后晕晕沉沉头,足足过十分钟才恍惚回忆起昨晚市局庆功会上片段:
五零二冻尸案移诉检察院,省厅拟定对不明狙击手进行追查,新型芬太尼化合物被上报至公安部,特警大队长康树强成功脱离危险期……
在欢声雷动掌声中,魏副局宣布这次行动人员每人可轮休三天,所有警察都乐疯,秦川苟利那俩狗东西逮着他就往死里灌。在昏昏沉沉被架回去路上,他好像接到他妈电话,提醒他别忘今天要……
今天要……
“你……怎……”
严峫第反应是你怎在这里,随即反应过来是自己把房门钥匙强塞给人家;第二个反应是你竟然被真肯来,话没出口又被硬生生咽回去。他眼珠在江停悬在半空手和打开茶叶盒之间逡巡几个来回,猛地恍然大悟,仿佛当场抓到小毛贼:
“——你又喝家媳妇茶!”
江停双手背到身后:“没有。”
“水都烧好!”
严峫醍醐灌顶,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抓起手机打开微信。
“儿子,今天中午十二点在咱家天顶花园西餐厅,跟房地产集团老总闺女见面,记得捯饬得漂亮点!敷个面膜!你妈。”
“……”严峫放下手机,转过头,镜子里映出张头顶鸟窝胡渣巴拉脸。
“又到出台卖身日子,”他喃喃道。
严峫变身过程总是像美少女战士样神奇。半小时后,他洗完澡,刮好胡子,自己拿剪刀对着头顶咔擦咔擦,喷上啫喱水定好型;又随便找支男士香水呲呲两下,对镜左右观察片刻,俨然又是张下海挂牌五万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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