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各个
出租屋里空荡安静,吴雩沉静侧脸纹丝不动,熟练地把枪拆成零件,对着低矮灯泡样样仔细检查完毕后,把零件重组为枪,装上弹匣,塞进后裤腰,然后起身走回厨房。
面条和蔬菜已经完全软烂,汤汁咕嘟嘟冒着泡。他连盐和糖都没放,随手关上火,边用筷子搅碎小锅里面边吹着气走回外间,穿过不知何时出现在玄关和墙边几名保镖,拉开椅子坐在餐桌侧,低头吃两口热气腾腾面。
只手从身后按在他肩上,鲨鱼在耳边微笑道:
“你从暗网上买枪时候,就应该能想到会跟来,是不是,画师?”
吴雩置若罔闻,甚至没把屋子荷枪实弹视线当回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唏哩呼噜吃大半碗面条。
多说什,抬头丢下“知道”三个字便要挂电话,听筒那边宋平急忙问:“等等!可你怎把吴雩带回来?你上哪找他去?”
步重华说:“有渠道。”然后干净利落挂电话,向周围扫,匆匆走出电话亭。
啪!
盖满油腻尘土电灯泡应声亮起,昏黄光晕照亮老式厨房。
小锅水在炉灶上咕噜噜滚沸着,吴雩拆开挂面,倒进去半包,看着面条点点变软,把洗好菜叶和生鸡蛋打进去搅搅,这时门外传来哐哐几声拍响。
他吃相远说不上优雅,吞咽前甚至不太咀嚼。老旧灯泡和袅袅热汽仿佛为他加层滤镜,皮肤朦胧素白,五官光影都非常深,鲨鱼若有所思视线落在他锅里面汤上,少顷只见吴雩终于放下筷子,随手抹嘴,平淡道:
“今天心情不好,建议你说话时候注意下。”
鲨鱼慢慢地浮现出丝笑意,拉开老式木头八仙桌对面把椅子坐下,温和地道:“听说中国人会在亲人去世那天为他们烧纸,作为纪念他们方式。待会你会出门为解警官烧纸吗?”
吴雩动作顿。
“你是什时候知道?”片刻后他终于问。
“有人吗?快递!”
吴雩没关火,把手随便往牛仔裤上抹,去外间打开门。出租屋外是黑暗狭窄弄堂,个快递员打扮精瘦男子正裹着冬夜风雪站在那,上下打量他两眼,声不吭递来个纸箱,点头走。
吴雩关上门,单膝跪在杂乱玄关水泥地上拆开纸箱,把塑料泡沫随意堆在门角,拆开层层包裹报纸,终于露出里面沉甸甸物品——
把手枪,把匕首,二十发子弹。
里间窗虚掩着,随北风传来弄堂左邻右舍饭菜气息和说笑动静,间或响起电视机热播剧主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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