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架星舰模型在拼装,边听他们说着他不太懂话。
星舰……
他驾驶微型星舰已经碎在跃迁通道里,追着他那艘中型舰也样。
他迟钝地发觉,全身好像都在痛,但那种痛感又隔着层什,不够真切。
耳边
就是依靠着这根细丝,让他堪堪活到现在。
像溺久人被拉出水面,得以短暂呼吸。
甚至天比天好,天比天有希望。
可没有人知道,这根细丝断,又该怎办?
无名星上。
怕祈言陷在这样状态里,不断地割伤自己,整夜整夜地捱,天天熬,最终会熬不住。
又怕把他从这片沼泽里拉出来,他切会骤然崩塌,怎承受得住?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用那段段记忆哄自己、骗自己,让自己摇摇欲坠,又依然勉力支撑……”
她说着,已经有哭音。
所有人都不敢告诉祈言,陆封寒已经死,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这个人,就怕他心理和精神在瞬间便分崩离析。
伊莉莎从小看着祈言长大,更是做他整整八年心理医生,再清楚不过——祈言直抱有死志。
耳边隐约有人在争论着什。
“这样和平是难得,也是可怕,联盟人们被安安全全地圈在墙内,长日之后,便会丧失血性、丧失对危险感知度,再无警觉。包括中央军团、各行政大区军团派下驻军,闲得太久,刀会锈蚀,剑柄会腐烂。”
另个人回答:“但军人天职,便是保卫联盟。以远征军为雄关,拦住外敌,没有错。况且,人类基因里便带有分歧和好战成分,没星际海盗,没反叛军,自然会有别。”
最先说话那人叹声气:“谁都没有预言能力,你能做,不过是将眼下能做事做好,再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于后世之事,自然有后世之人去做。”
陆封寒模糊记起,这是他不到十岁时,个雨夜,他父亲陆钧难得休假回家,在家里招待战友聂怀霆。
从八年前开始,随着记忆混淆不断加重,祈言每天都过得极为艰难。
他需要去分辨哪些是虚假,要全盘质疑和否定自己,再从中去拼凑真实,甚至还无法确定,拼凑出来这些“真实”,到底是不是真实。
没有人知道,这是种怎样痛苦与无望。
有时伊莉莎看着祈言,都觉得他是风中团微弱火,不知道什时候,便会彻底熄灭。
直到祈言去勒托,直到他们第次通话,虽然祈言没有提及个字,伊莉莎却明显感觉到,祈言似乎抓住根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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