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华殿出来,谢琢将咸宁帝神情语气回忆遍,这时,徐伯明也到殿前台阶下,谢琢停下脚步,恭敬站到侧。
他常在文华殿行走,遇到徐伯明不止
殿中内侍宫女立刻跪地,大气不敢出。
谢琢却无畏地抬起头,直面咸宁帝视线:“臣只是实话实说,臣也不怕被两位殿下记上笔。”
咸宁帝凝视谢琢半晌,突然笑道:“起来吧。今日殿中之事,所有人不得外传。”
又叹道,“朕这两个儿子,明明都已经加冠娶亲,却还是让朕不省心。”
谢琢站起身:“陛下为人君父,该注意龙体,两位殿下都还需要陛下教导。”
储位未明,朝中不平。”咸宁帝手搭在御座扶手上,用翡翠扳指敲敲,问得极突然,“朕知道,延龄向来最是不偏不倚,由你看来,朕这两个儿子,哪个更适合坐上储位?”
话音未落,殿中便阵寂静,所有人都暗暗望向谢琢,听他怎答。
谢琢似乎也有点惊讶,随即跪在地上。
咸宁帝面上没有明显喜怒:“延龄为何突然跪下?”
“因为臣想法与杨首辅、徐阁老都不同。臣接下来说话,有得罪两位殿下可能,还有可能会冒犯陛下,所以先行请罪。”
咸宁帝朝高让笑说:“你看看,这个谢延龄,年纪不大,性子轻狂,先说朕没把两个儿子教好,现在又明里暗里地说朕不注意身体!”
高让笑得眼尾都是褶皱:“谢侍读是直臣,陛下前些日子不是还在感慨,说现在越来越少听见真话吗?”
咸宁帝故作不悦:“你竟也向着他说话?”
高让还是笑眯眯地:“陛下冤枉奴婢,谁为陛下好,奴婢自然就向着谁。”
咸宁帝手指点点:“你们个两个,朕可说不过你们!”
咸宁帝有点兴趣:“你尽管说,朕先赦你无罪。”
“是。”谢琢这才开口道,“臣以为,两位殿下皆是龙章凤姿。大殿下心性温和怀悯,但容易偏听偏信,如上次校场演练,以及之后文远侯府案,都,bao露出大殿下这弱点。而二殿下礼贤下士,心胸广博,但做事不够严谨,思虑也不够周全,多有心急冲动。
因此,两位殿下都还需要陛下鞭策和教导,尚缺乏储君贤能。”
站在御座旁高让小心看眼咸宁帝,更深地躬下背,心道,这谢延龄真是胆大敢说,富贵险中求啊。
阵令人憷然安静后,咸宁帝开口,斥道:“好你个谢延龄,谁给你胆子,连朕儿子都敢骂!就不怕老大和老二知道你今日说话,记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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