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好像是不哭,陆庸给他笼笼被角。
壁灯浑浊橘色光雾笼在沈问秋脸上,他前段时间刚修建清爽短发,此时因为仰卧而散开,因为醉酒而目光茫然,他打个酒嗝,脸庞显得如此懵懂稚幼,很是可爱。
陆庸心怦怦跳,情不自禁俯-身下去,还未贴近便回过神来,最后只是伸手摸摸他额头:“小咩,下回不要喝那多酒,不喝也没关系。”
沈问秋头疼地点点头:“哦。”
他们很多年没有睡在个房间。
陆庸问:“你哭什啊?”
沈问秋说:“就想哭,想哭就哭。你管?”
陆庸叹口气,喝过酒,今晚药是不能吃,先把人哄睡再睡吧。陆庸像哄小宝宝样语气说:“擦擦脸好不好?把脸把手擦下们再睡觉,不然多脏啊。”
沈问秋边哭边怼他:“这有什脏,在马路边都睡过,不怕脏。”
陆庸强行把手伸过去给他擦脸,沈问秋推他手:“唔……!”
兴样子,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躺下以后动不动。
陆庸先帮他把鞋子给脱,两只脚也挪到床上去,再去洗手间,兑点热水,浸湿温毛巾,准备给沈问秋擦擦脸擦擦脖子。
刚走出来,听见细小啜泣声。
陆庸傻眼。
他只是走开分钟吧?这发生什。
陆庸想到沈问秋就睡在近在咫尺同个房间,也不禁心情忐忑,熄灯以后没有马上睡去。
接着又听见轻轻
陆庸又问他:“要睡觉,你自己脱衣服,还是给你脱?”
沈问秋不说话,躺两分钟,深呼吸,坐起来,麻木不仁地说:“自己脱。”
说完就开始恶狠狠地拉扯自己身上衣服,仿佛恨不得撕破样,脱件又件,陆庸把他行李箱里睡衣拿出来,转身发现他快全脱-光,赶紧喊停:“别脱,好好,换睡衣。”
沈问秋这时身上已经只有件内裤,他当着陆庸面把睡衣换上,陆庸看眼,没好意思仔细看那白-花-花身体,只是觉得瘦,瘦得让他心疼。
这养好两个月,也没见养回多少肉。
沈问秋翻个身,侧卧着,缩成团,正在抽抽噎噎地哭。那种像怕被人发现却又实在忍不住哭声。
哭得陆庸觉得心都要碎,即使理智上他知道沈问秋多半是在发酒疯。
喝醉酒人干出什事都不奇怪。
陆庸走过去,坐在床边,手搭在沈问秋肩膀,想把人翻过来好好问问。
但沈问秋跟个小牛犊子似跟他顶着使力,就不肯朝向他:“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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