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都全部扔进马桶里冲掉了,不留证据。
天一亮,汤煦恩听见楼下有动静了,他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早起准备去跟小区的姐妹们跳广场舞的季女士问:“小汤这么早起来啊?哎呀,要等我跳舞才吃早饭,你再睡会儿?”
汤煦恩自觉刚无耻地亵渎了人家的独生子,特别没脸见季阿姨,头都不好意思抬,没底气地说:“我不睡了,阿姨,我店里要忙,得赶紧回去。”
“阿姨,等季巍醒了,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我先走了。”
然就稀里糊涂地默许了。
就这样,再一次,他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礼节性地上床了。
到这时。
汤煦恩发现,季巍应当是真的醉了,因为实在称不上游刃有余,跟上次的表现大相径庭。
胡乱亲热完一通,季巍就睡死过去。
“再见,阿姨。”
说完,汤煦恩头也不回地溜了。
汤煦恩还醒着。
他心情乱糟糟的,没爽完,也没搞明白。
不光没搞明白,还更糊涂了。
更睡不着了。
他爬起来,悄悄把自己擦干净,又去把季巍和床铺收拾干净,就像那天,季巍把一切弄干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