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直没有躲开,才安心地吻上去。
季巍亲了一下,还要说:“小煦,你的嘴唇好软,好好亲。”
汤煦恩脸滚烫,手滚烫,心尖滚烫,感觉自己在被咕噜咕噜地灌迷魂汤。
今天他可是完全清醒着的,也没装睡,小小一个轻吻,就足够让他面红耳赤了。
他觉得自己甚至比喝醉酒那次还迷糊,神魂颠倒,不知所措。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就觉得怜惜。”
“小煦,你是汤家的老大,两个弟弟的大哥,你说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坚强忍耐,你总是在照顾别人、心疼别人。那谁来照顾你、心疼你?”
“唉,你总是这样,光在为别人着想,不为自己想。”
“在我这,你是小煦,我的小煦。”
“我很自私,我不管别人,我只想照顾你、心疼你。”
“你、你到底是真醉,还是没醉?”
季巍停住。
汤煦恩也静下来。
在淡淡酒气的热息交织中,他们俩都乱糟糟的,对视着彼此。
季巍像是醒着,又像是没醒,垂睫凝视他。
很怀念,说:“不用跟我说谢谢,小煦。”
“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不求报答。”
说着,季巍的一只手在他的后背,隔着皮肤,像是画笔似的描摹他的肩胛骨边缘,再到脊椎的骨节,一节一节,手指点着,在数数。
季巍嘀咕:“你好瘦啊,小煦,最近是不是又累瘦了?”
汤煦恩被他弄得痒痒,背部的肌肉不由地紧张起来,而且季巍数着数着,手指已经到了他的腰窝,再往下可不太好了。
所以,当季巍压上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
汤煦恩说不出话来,鼻尖微微发酸。
他吸吸鼻子。
季巍低头亲一下他的鼻尖。
汤煦恩没动。
季巍便又凑下来,试探着,想亲吻他的嘴唇。
只是,在此刹那,仿佛呼吸都不见了。
万物寂静,世界皆空,唯剩他们两人。
然后,季巍眨了下眼睛,长缓地出了口气。
季巍捏着他的手指引到嘴边,亲了一下他有薄茧的指尖,说:“我知道你最不喜欢欠人情,所以我是偷偷给你弟弟留的电话号码,小元是个聪明孩子,他听两遍就记下来了。”
“你穿校服的样子真可爱,小煦,同当年一模一样。”
汤煦恩说:
“你别乱摸,季巍,你又开始了……”
“你摸我干什么啊?”
汤煦恩去抓季巍的手,抓住了,季巍却又反捏住他的手指,十指交缠,双足相抵。
兔子极了也咬人,汤煦恩越发地羞恼了,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地问:“季巍,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