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巍若有所思地说：“是。”
看到电影最后，恩尼斯把自己
衣服罩在杰克衬衫上，说不清是戳中哪里，汤煦恩莫名地哭
起来。
他同理心
向很强，含蓄情绪像是静水深流样，悄无声息地积攒起来，口气冲破他泪腺，让他默默地流泪不止。
这下季巍真笑话他：“你怎
还哭？”
汤煦恩揉揉自己脸，说：“因为很感人啊。”
汤煦恩感觉头仿佛更晕，晕乎乎地想，果然，他跟季巍正是因为三观相投还能相交多年。
以前初中高中那多同学，多年大浪淘沙下来，他就只剩季巍这个朋友最要好，季巍好像也是跟自己最亲近。
电影情节进展到男主角杰克被打死。
汤煦恩问：“怎死？打他人不用被抓起来吗？”
说完，季巍又跟他介绍说：“电影背景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美国，当时恐同风气严重，就算打死也不会有警察深究，性向就是他们原罪，人们会觉得他活该被打死。”
煦恩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头，悬崖勒马，讪讪地说：“对，对，你说得对。”
再看到主角两人分手，各自结婚。
汤煦恩相当不赞同地说：“他们怎这样呢？这不是害好人家姑娘吗？”
“
有时候真不懂这些人。”
“——倒不止是这部电影两个同性恋，还有些在生活中遇见男女，大众性向。”
季巍递抽纸给他，揶揄说：“是谁跟说自己是大哥，不可以随便哭？”
汤煦恩哭得很痛快，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在弟弟面前，在你面前又不用，想怎哭就怎哭。”
他们光吃饭就吃个多小时，再看场接近两小时电影，已经快六点
汤煦恩摇摇头：“虽然他道德败坏，但也罪不至死吧。”
季巍忽地说：“以前至于。你知道国际上什时候开始通过同性可婚法案吗？”
汤煦恩当然说不知道，季巍让他猜个，他猜三十年前。
季巍笑笑，说：“十二年前。”
汤煦恩震惊下：“这也没几年啊。”
“为什他们可以不是出于爱而跟人恋爱，甚至结婚。恋爱，恋爱，没有爱，怎能叫恋爱？假如已经有爱人，又怎能够跟别人做亲密事情？真无法理解。”
季巍笑两声。
汤煦恩不乐意，边问“你是不是笑话天真？”，边转过头去——
季巍正凝视着他，汤煦恩愣头愣脑目光撞进去，像被蜜黏住，让他心砰砰跳。
“没有，是想，们可真是志气相投，小煦。”季巍说，“觉得你说得对，也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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