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眼里氤氲着水汽,脸上笑又丑又别扭:“季先生说话听不
“不怕。”伊默虽胆怯,却笃定地摇头,“季先生很温柔。”
季达明心底涌起股暖流,他低头望进伊默湿漉漉眼睛,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过去。
蝉声在不知不觉间消散殆尽,季达明眼里除伊默,什都没有。他用指腹温柔地抚摸伊默湿软下唇,用目光急切地描默清秀眉眼,恍惚间已俯身逼近那张因为紧张而抿紧嘴。
或许这个吻会把伊默吓跑,可季达明已经忍不住,他爱伊默甚过切,亦可为他抛却切,这份爱世俗伦理与纲纪伦常皆不可挡,唯能阻拦,大概就是伊默抗拒。
可伊默没有拒绝,甚至踮起脚尖。
如潮水般飞速褪去,转而笑吟吟地望着季达明,“季先生,晚饭吃什你还没告诉呢。”
季达明却彻彻底底地怔住,像是被人狠狠揍拳,时间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伊默不愿与他说心里话。仿佛腔热血被凉水扑灭,季达明心里与伊默白头偕老四五成把握顷刻间灰飞烟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重生以后竟会与伊默疏远。
“季先生?”伊默见季达明愣神,捏捏他鼻子。
季达明失魂落魄地走回桌边,将伊默放下,端起自己那碗苦涩绿豆百合汤饮而尽,连伊默焦急叫唤都置之不理。
“糖,季先生加糖!”伊默端着小碟子往他面前贴。
季达明心蜷缩成团,又酸又涩,他与伊默分开得太久,久到双唇还未触碰,他自己先打起退堂鼓——小默会不会嫌他吻得粗,bao?会不会喘不上气?若是觉得难受,会不会再也不会接受他吻?
“季先生。”伊默忽然闭上眼睛,将季达明推开些许。
季达明如梦方醒,捏着伊默手腕,哑着嗓子问:“为什把推开?”
“季先生在说什?”伊默移开视线,神情飘忽,“听不明白。”
季达明心底攒起股无名火,将伊默搂在怀里固执地逼问:“为什推开!”
季达明喝完,把攥住伊默手腕,将人压在书桌上,目光深沉:“不许你嫁人!”
伊默捧着碟子生怕白糖撒出去,呆愣愣地张嘴“啊”声,再茫然地点头:“好。”
“……”季达明转瞬清醒,察觉到伊默眼底惊慌,苦笑着起身,“是不是很奇怪?”
伊默揉着手腕起身,见他站在窗口,忍不住跑过去抱季达明胳膊。
“脾气不好,人还凶。”季达明颓然感慨,“家里少有人与亲近,小默,你是不是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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