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把半张脸埋进季达明
颈窝：“
……什
都想问，也知道问
季先生就会说，可不要季先生难过。”
伊默嗓音越说越低，他知道是怀中之人难过缘故，胸腔不受控制地发出
身近似于哀叹呻吟。伊默在季达明怀里沉默，搂着他脖颈手臂越收越紧，季达明感受到丝颤栗，终是发现伊默在害怕。
“小默！”他猛地将人抱紧。
伊默战栗更明显：“季先生，不要……不要抱这紧……”
季达明并不松手，蹙眉问：“为什？”
“别装。”季达明抱着伊默走到窗边透气，“早就发现你没睡着。”
伊默难为情地睁开眼睛，搂着他脖子晃腿。
“想问什就问吧。”季达明揉揉伊默后脑勺，“说过，你问什都不会生气。”
伊默闻言在他怀里动好几下，急得抓耳挠腮：“季先生，今晚……今晚……”
“别怕，想问什都可以。”季达明见伊默犹豫，柔声哄道，“只要你问，就说，绝不食言。”
眼睛，悄声呢喃：“季先生比桌子舒服呢……”
季达明笑笑，抬头见陈五还在，微微怔住。
陈五窘迫地挠头，从兜里掏出几块蜜枣：“李婶让带，说是怕伊默嫌汤苦。”
“还有事？”季达明示意陈五将糖放在桌上，蹙眉思索片刻，反问道，“是不是有谁去公馆找？”
“您真是料事如神。”陈五愁眉苦脸地点头，“那位来，李婶遣来问您乐不乐意见，不乐意，咱就想法子把她打发走。”
“怕……”伊默刚开口，忽而蹬下腿，继而情绪
这话出口，伊默便安静下来，歪着脑袋像是在听窗外蝉鸣。
“季先生，今晚们去吃什呀？”
季达明千算万算，算不到伊默心思，本已做好准备讲家里情状，却不料白紧张场，忍不住笑弯腰：“你就想问这个？”
“嗯。”伊默乖巧地点头，“季先生会告诉吗？”
“会。”他收敛笑意，“小默，你真只想问这个？”
“打发走吧。”他低头看着伊默睡颜，心尖微颤，“今晚带小默去外头吃，免得回家就撞上。”
陈五听出季达明话里深意，拍着胸脯打包票：“您放心，保准在您回来前就赶走！”
“但愿吧。”季达明心不在焉地敷衍。
陈五不说，他怕是会将这些琐事都忘在脑后，重生多少回也记不住，然而现在为伊默，诸事都得上心，季达明不得不提起精神应对家里纷争。
伊默忽然在他怀里动动，偷偷摸摸挠下鼻尖，然后继续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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