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陈星忙让肖山不要再闹
，说，“既然来，就好。”
肖山这才转头看陈星，陈星看眼项述，极小声地说：“还有两年多……肖山，不是
不愿意照顾你。”
肖山：“？”
陈星心里翻来覆去地纠结
会儿，最后还是放弃告诉他真相
打算，连项述都不知道，告诉肖山又有什
意思？
“还有两年多什？”项述却抬起头，显然直没睡，眉头拧着，问道。
林睡数日，匈奴人为他用草药治疗皮外伤，他醒来后便二话不说，跟在项述身后，前来找人。
起初肖山路上只会说“陈星、陈星”，但渐渐地认识人多，便学会不少语言，陈星教他他都记得，小孩子学说话飞快，抵达高丽时，已大致能与人交流，得知项述与陈星坐船下江南后，肖山也找艘船，溜上去躲着。
那船老大是名汉人，很快就发现肖山，见是个长得漂亮、眼神又聪明小孩，自然没有将他扔到海里去喂鱼。肖山身上更有不少匈奴人贵重配饰，船上人等猜测他并非平凡之辈，只让他帮着解解缆绳，末船老大还常与他说话解闷。
于是肖山话越说越多，口音还带着吴侬软语风味，会问路，会买吃，知道要住客栈，还会去当铺换钱。日不见，如隔三秋，相别近半年后，还长高个头，在船上吃不少好。抵达会稽后，肖山便开始打听陈星与项述下落。
陈星顿时唏嘘不已，说：“你竟然、竟然……”
陈星差点就要说没什，但这回答更令人起疑，马上改口道：“说还有两年多点，就回敕勒川去接他。”
项述于是没有说话，索性也躺下来，疲惫地出口气。
陈星说：“睡罢，睡醒再说，肖山，你定很累。”
陈星摸摸肖山额头，肖山终于安静下来，不情愿地踹陈星脚，才往他怀里钻。
“哟，”
“要被你气死！”肖山怒道，“你不要！”
“嘘。”陈星赶紧让肖山小声点，免得吵醒沉睡项述与冯千钧，把他抱在怀里，使劲摸摸他头，在他脑袋上舔下，放开时又笑吟吟地看着他。
“没有不要你，”陈星低声说，“被抓，不是？你也知道，正想着找个时间，送信到塞外去，把你接过来。”
陈星很清楚，肖山不满是因为自己就这走，将他独自扔在哈拉和林。可是他又能怎办？只得假装不提。
笑着笑着，陈星觉得鼻子阵发酸，肖山气得快哭，在地上躺着，摊开手臂与两脚，依旧戴着龙爪，不住翻来覆去地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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