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问:“听得见?”
太子泷答道:“声音时大时小,不碍事,哪怕真听不见,还有右边耳朵呢。”
按理说外耳丢,不会太影响耳膜,只会让声音小些,但太子泷耳道里堵着血,总是听不清楚。
汁琮说:“有什药,都给他就是,汁淼,带你弟弟去取。”
姜恒知道汁琮有话与他说,便朝耿曙点头,示意没关系。耿曙叹口气,这几天里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姜恒,忽略另个弟弟,此时多少想补偿点,便领着他走。
姜恒进来时,看见汁琮手搂着汁泷,另手为他轻轻地包扎。这幕让他有点难过,如果父亲还活着,想必自己就不会被刺客所袭,但转念想,耿曙代替他们父亲,而许多事,总要自己去面对。
“恒儿!”太子泷马上担忧道,“你没事罢?”
“别动。”汁琮耐心地吩咐道。
“看看?”耿曙上前来,膝跪在王榻上,姜恒也凑过来,三人围着太子泷伤口端详。
“那儿有药。”姜恒说。
是谁之过?牛珉被车裂时,爆出鲜血满地场面仍然历历在目。
汁琮也意识到,叹口气,把太子泷抱在身前,这是汁泷十四岁后,他第次抱他,但切却出乎自然,太子泷侧过头去,轻轻叹口气。
他只能与父亲和解,别无他法。
“你没有错,”汁琮沉声说,“是爹错。”
他错误,让儿子永远地失去只耳朵,这几日来,他始终在反省。
书房内只剩姜恒与汁琮,两人沉默无话。
“提醒过你。”姜恒说。
“不要翻旧账。”汁琮说,“你就与你爹般,喜欢翻旧账,幸灾乐祸地看笑话,看狼狈。”
“爹喜欢翻旧账?”姜恒扬眉,也许因为他与耿曙救整个落雁,今天汁琮,难得地
太子泷说:“昨天你送来药,解痛很好,已经服下。”
汁琮脸色稍稍变,却没有吭声。
“外敷,”姜恒说,“能帮你伤口尽快愈合。”
汁琮沉默片刻,朝耿曙说:“都好起来?”
太子泷想看看姜恒伤,耿曙却不让他碰姜恒,说:“再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歇会儿,”汁琮放开他,看着太子泷双眼,说道,“别太累。”
“大伙儿都在忙,”太子泷说,“须得尽快重建家园,百姓要有住地方,城墙也得尽快补上,要不是王兄回来……对,爹,姜恒醒。”
仿佛与太子泷所想呼应,书房外传来通报。
“王子殿下与姜大人求见。”
“进来罢。”汁琮又把儿子耳朵处伤口依旧包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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