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拉开长弓，流星
箭飞去。
“殿下当心！”
守卫军将士顿时色变，太子灵却云淡风轻，注视那朝自己飞来
箭，“噔”声，箭矢牢牢钉在
城楼高处木柱上，箭杆系着根布条。
上面写就四字——出来说话。
此刻，十二万饥民自发分作两处，老幼妇孺聚集于城墙下，青壮劳力，则在城前平原上排队。
城防守将匆匆而来，朝太子灵禀告道：“殿下，有人在下头，为他们重新分户。”
太子灵远远望去，心中充满疑惑，只见平原中央，聚集上百人。而这近百人附近，则是犹如八卦阵图般排列开去队伍。
在那阵图中央，站着个青年人，正是姜恒。而姜恒身边，有人整理着名单，将灾民名字、户籍作分头登记。
“他们头儿来。”姜恒朝身边年轻人说，“给
把弓、支箭。”
老臣封晗忙起身道。
太子灵说：“烦躁，出外走走。”
名面容俊秀、看似犹如美貌女子将领，开口却是男子阴柔声线，说道：“越地与浔东驻军不能调回，八年前浔东战，须得提防郢国卷土重来。”
“知道。”太子灵整理袍服，眉头深锁，朝那将领答道，“请龙将军派名信使到越地去，朝父王禀告，不必担心。”
“您要去哪儿？”太史官又问，“殿下，外头现在全是逃难梁人，这等时候，国都实在没有位置，接纳他们。”
其中人递给姜恒弓箭。
“公子，当心，”有人提醒道，“郑国人不定会接纳们。”
“试试再说罢。大不离开这儿，反正都没饭吃，有区别
？”
这是姜恒抵达济州外第五天，国都四门封锁，外头人进不去，里头人也出不来，眼下十二万人安置，成为迫在眉睫问题。而太子灵召集群臣，几次想开门，都被朝臣劝住，他不能不管大臣们说什，每个姓氏、每个官职，都代表着郑国举足轻重士大夫家族利益。
姜恒看见城头上，众人簇拥人时，便知正主儿来。
太子灵答道：“尽快想办法罢，分什梁人、郑人？俱是天下人。”
太子灵扔下满殿大臣，自言自语道：“天既不亡人，自有出路，总归有办法。”
哪怕太子灵早有准备，看见城下密密麻麻、近十二万流民时，仍不免头晕目眩。
十二万人，足足十二万人。济州乃是崤山以东最大重城，住民足有百万数。此时拖家带口逃难梁人，已占去全城人口成。
“他们在做什？”太子灵站在城楼上，朝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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