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云:“喜公公呢。”
林懿:“当夜就被太后沉池,那丫鬟知道此事重大,不敢禀报皇后,连夜出宫向臣秘密回报,现在只有微臣,与方才那唐傕参将知道。”
许凌云沉吟不语,片刻后看着林懿双眼,心下然。
林懿作最正确,最慎重
“陛下……何出此言?”那男人声音立马就变,许凌云解下蒙眼布,面前是个昏暗密室,不见天光。
许凌云扫身周眼,淡淡道:“朕若没猜错,此刻林阁老应当就在暗室里听着罢,何不堂堂正正地说几句?”
林懿长叹声,推开暗格,撩起袍襟跪下,端端正正地磕三个头,沉声道:“内阁大学士林懿,叩见陛下。臣情非得已,此乃权宜之策。”
许凌云起身,看也不看林懿,经过他身边,忽问:“唐傕,不管这名字是不是真,你可以出去。林懿,这里是你府上?”
林懿知道许凌云是聪明人,几句话就已察觉真相,也不敢再瞒着他,低声道:“这是老臣府上别院,在京师西大街。”
是喜公公泄露内情?不应该,以太后那等精明之人,跟在身边忠心定无可挑剔,老太监知道后第件事是回报太后才对。
当时院外又没有其他人。
假设那老太监马上动身回京,告知太后,唯可能,就只有在太后那处泄露风声,老太监独自回来,朝太后详细说时候,定是被谁偷听见。
唐思会有这大本事,还能把内线埋在养心殿里?
许凌云心念转,便即明白。
许凌云问:“你在太后身边埋下你人?”
林懿汗如雨下,点头道:“是。”
许凌云:“平身,这事还有谁知道?”
林懿暗道不好,按以往打交道印象,许凌云没有这大本事,就庸庸碌碌,不求无功只求无过侍卫,怎会下就变个人似?
林懿道:“郑喜儿在陛下归京十日前就回宫来,当时密报太后,微臣之女就在养心殿,太后吩咐旁人都退下,婉儿也就回延和殿去,婉儿身边有名忠仆前去取布走开,仍留在养心殿内,从旁听见太后与郑喜儿谈话经过。”
“这忠心……”许凌云嘴角微勾,带着揶揄笑:“可让朕赐你点什呢?”
那名唤唐傕男人道:“微臣是唐家人,为大虞尽心竭力,不敢有图报之心。”
“哦?”许凌云淡淡道:“唐鸿流传下来家训是什?”
那男人沉默片刻,而后道:“臣不知。”
“不对罢。”许凌云冷冷道:“你这演戏可真演十足,演完,让林懿出来,朕有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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