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徽道:“当然有阴谋。母妃,你可知道这次游猎,只要是宗室和勋贵子弟,都有属于自己骑装,形制、颜色相同,随时备好待用,穿那身,是曲长负。”
两人都是高挑个头,曲长负要比齐徽单薄,但他内里穿厚,因此外衣尺寸也差不太多。
骊妃听这话,怔好会才明白过来齐徽意思,震惊道:“你——这件事是卢家办?你知道他们要对曲长负动手,故意以身相代?”
齐徽没说话,但表情显然已经是默认。
骊妃几乎破音:“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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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行程结束,虽说中间发生些例外,但未造成太过严重后果,郢国也算是大逞威风,扬眉吐气,隆裕帝心情不错。
齐徽被他慰问几句,便被准许回到帐篷中养伤,他刚刚歇下,骊妃便急匆匆地赶来。
“徽儿,快让母妃看看,你怎样?”
骊妃眼就看见齐徽脸上几道擦伤,手臂包厚厚白布,心疼眼泪都要掉下来,急忙扑到床前去看。
只有十七,他死里逃生,呆呆在原地站片刻,自己竟是被那位多病曲公子给救。
那瞬托在腰间力道沉定而有力,带来绝境与惶恐当中线生机,他未敢回头,未及相询,却没想到,救人,竟然是他。
李裳眼看曲长负面色苍白,眉心浅蹙,倚在他父亲怀里,不觉十分担忧,想要过去关切道谢。
李淳拦住他道:“八弟,曲大人现在怕是不宜被打搅,你想道谢,等他歇过来罢。”
李裳只能停步,低头道:“是。”
齐徽淡然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去,这才说道:“不过皮肉之伤,无妨。”
“怎能无妨呢?你只受皮肉伤,那是你反应快,那老虎分明就是冲着你过去,本宫定要禀告你父皇明察,看看到底是谁要害你!”
齐徽眉宇间掠过丝疲倦,淡淡地说:“要这样吗?”
骊妃第个怀疑就是齐瞻,这时又想起什,同齐徽道:
“还有阿延,方才混乱中也听说他坠马,又被其他人马踩踏几下,仿佛是断骨头。本宫还没来得及去解情况,这当中必然有阴谋。”
李淳离他愈近,声音更低:“此人竟有如此身手?”
他实在难以形容曲长负出手那刻,自己心中震撼,仿佛切这般令人惊诧违和,却又理所当然。
李裳道:“、不知道啊。他好像直身体不好。”
“如此妙人也敌不过天意,身本事却如此多病,怕是年寿不永。”
李淳顿顿,将自己茫然弟弟放开:“可惜可叹,却又幸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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