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敞开帐篷外面,突然如同流星赶月般,射进来支利箭!
帐篷中女眷们吓得惊叫,曲长负眼便看出那箭不是冲着自己来,因而动也未动。
只见箭锋上力道角度控制妙到巅毫,在骊妃与曲长负之间格挡珠帘上轻轻碰,满帘明珠“哗啦”声四散开来,砸遍地都是。
箭势未竭,正砸在骊妃裙角边上,使她惊跳起来,猛抬头向外看。
马蹄声,马嘶声,马背上人轻巧跳下地面
骊妃怔:“你说什?”
“岂不闻‘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1”
曲长负站起身来,几分轻蔑,几分怜悯:“娘娘始终没有认清,无论在后宫之中,还是朝堂之中,所有尊贵地位,都是皇帝给。娘娘并不够格做出任何许诺,而您诱饵,臣,也不感兴趣。”
他翩翩躬身,优雅道:“臣告退。”
“慢着!”
提起你。”
齐徽性子向理性近乎不近人情,利用起人来更是从不手软,若是不熟,他怎可能为曲长负做出连卢家都要舍弃蠢事来?
她可不愿意承认,切只是自己心高气傲儿子在厢情愿。
曲长负微微蹙眉,低头咳两声,显得脖颈修长,肩膀单薄。
他说道:“太子抬爱,臣之幸也。”
眼看曲长负转身要走,骊妃猛然喝住他,步摇上坠子微微晃动。
她字句地说道:“曲大人,你可知道你方才说什?对太子不感兴趣?”
她声音阴寒下去:“若是你心意为太子打算,对付卢家事,本宫尚可容忍。但若你不愿站在们这边,就是阻碍儿前程大敌,昌定王府这笔账,必不可能笔勾销!”
三言两语交谈中,她已经能感觉道,像曲长负这种人,如不能用,必须杀。
曲长负微微笑,无所谓道:“随便。”
骊妃微微笑,说道:“曲大人不必自谦,徽儿这样看重你,定是你有你过人之处。若是你们两个要好,相互扶持,共历风雨,不失为件好事,本宫也会支持。”
卢家是希望骊妃出手对付曲长负,但她有她私心,对方手段这样厉害,收为己用显然更好。
至于这种口头许诺,左右齐徽是要娶妻生子,喜欢个男人便由得他,又如何呢?
曲长负眼中闪过抹讥嘲,扬出抹意味不明笑意,说道:“算吧,娘娘。”
骊妃连同他说话都跟上辈子差不多,她总是想用这种方式将自己套牢住给齐徽卖命,殊不知,曲长负目根本就同她臆想出来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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