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面容冷淡,只微欠身,说道:“长负久居府中,太子是天潢贵胄,臣与他交集甚少,谈不上熟悉。”
骊妃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怔怔,道:“可是本宫倒经常听徽儿
“娘娘。”曲长负忽道,“容臣多言句。外朝使臣来访,陛下盛情招待,今日正是行营第天,若是贸然见血,只怕会让圣心不悦。”
骊妃顿顿,仿佛这才看到曲长负似,缓和脸色说道:“这位就是曲大人罢?真是怠慢,碧柳,还不快给大人看座?”
她说着又面露嫌恶之色,冲着那名婢女道:“回你营帐去,从今日起,抄写经书千卷,别让本宫再看见你!”
那女子没说什,看曲长负眼,行礼而去。
骊妃这才回过头来打量曲长负。
同阵营,又将卢家折腾够呛,骊妃只怕来者不善。
曲长负随着那小宫女去,只见骊妃还是老样子,即使出门在外,也依旧半点不肯放松宫妃排场。
这短时间之内,帐篷中便已经重新布置雍容华贵,熏香袅袅,走进去时候,仿佛跟依旧在宫廷之中没什两样。
伺候宫女请曲长负进去,骊妃却在训斥着另外名美貌女子,曲长负便站在边候着。
只听骊妃冷笑道:“……本宫五次找见你,你三次都说有病。不想倒是块跟到这大草原上面来,那本宫瞧着,这病也没什大病。区区个贱婢,仗着皇上给你几分好脸色,你这心里头,便连尊卑上下都没有?”
听昌定王妃说,太子最近行为异于往常,就是因为对面前这个男人动心。
骊妃听她形容,还以为曲长负是那种软弱颓靡世家纨绔,倒不成想对方容貌俊是俊极,但瞧着倨傲冷漠,姿容似雪,十分不好亲近。
她在后宫中不好见外男,这才找到机会。
为避嫌,帐篷帘子都是挂起来,内里情况可以让外面目然。
骊妃收起眼中惊讶,说道:“劳烦曲大人今日为本宫捡拾这只心爱风筝,本宫要多谢你。听闻大人与徽儿甚为交好?”
她训斥下人语气素来是极为严厉,然而那女子竟似乎并不是很怕样子,竟抬头,眸光中如含冰雪。
她反问道:“娘娘既然知道皇上对奴婢另眼看待,还要这样刁难,日后就不怕皇上见怪吗?”
曲长负已经听出来骊妃那番话颇有些指桑骂槐,也不大在意,倒没想到这宫婢还有几分意思。
目光在对方身上扫,他发现这姑娘有些眼熟。
骊妃怒声道:“大胆奴婢!本宫倒要让你看看能不能处置你!来人,把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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