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缓不到半分钟,便重新恢复坐姿,冲江灼道:“知道,回去会把这些事好好地查查。”
江灼慢悠悠地说:“沈总今天知道都是大秘密,回去之后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啊。就不特意给你下封口诅咒。”
他姿态悠闲,眉眼更是甚为俊秀,眼睛微微眯着,眼角弯下个微妙弧度,乍看仿佛带着点笑意。不知道人说不定还在以为江灼跟他只是在进行朋友之间谈笑。
沈谦看江灼眼,心里突然涌起个很不合时宜想法——也不知道他们干这行是不是个个都这狠,或者个个都……这好看。
他闻弦歌而知雅意,无奈地妥协道:“江少放心,父亲和林阿姨都很少过问事情,不会把咱们今天见面说出去,也不会在林阿姨面前提起你。”
这回沈谦是真没跟上江灼思路,但是他忽然有种奇怪而可怕预感,不想再听江灼把话说下去。
江灼看着沈谦,眼中殊无笑意,唇角却若有若无地扬下,随即又很快变成漫不经心闲适:“本来不想掺和贵府恩怨,但真正重点直都被你忽略——该关注不是沈子琛,是周女士所等待那位客人。”
“你想想,究竟是什人让她感情那样复杂,不想让你见到,又希望你能够留在家中,作为某种陪伴和保障。所以才会采用偷下安眠药方式,将你留在家里。”
答案呼之欲出。
沈谦瞳孔骤缩,在世界无数次地崩塌又被重建之后,他终于追上江灼思路回,做出正确反应:“父亲?”
江灼用纸巾擦擦手,准备离开:“好。沈总比开始见时候讨喜多。”
沈谦知道自己开始行为肯定把对方给招惹,结果最后出尽洋相还成他,摇摇头,简直不知道该再说点什好:“总之是冒犯,不过江少你今天也算是报仇。等处理完家事,以后定再请你吃饭赔罪。”
江灼不置可
江灼道:“就能想到,只有他。”
沈谦用手支住额头,感觉自己好像下子老十岁。
他怎也没有想到,出来跟人吃顿晚饭,还吃出来这个惊天大瓜,父亲、兄弟,身边最亲近那些人,竟然都不是他看见样子。这跟智商和灵敏度没有关系,只是来源于对亲人们无条件信任罢。
谁能想到今天见江灼次,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被转个个。
但虽说如此,毕竟周美娥去世年头已经不短,沈谦也早就在生意场上独当面,他不可能放任自己被愤怒或者悲伤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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