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宋琪皱着眉继续问。
护士估计是新来,或者忙晕脾气不好,有些急地张嘴答句:“飙车,都撞飞
来电人是个陌生号码,宋琪皱着眉看眼就挂断。
没有半分钟,对方又拨过来。
宋琪以往来看纵康都会把手机提前调成静音,今天不知道怎忘记,他不太想接,又怕是急事,犹豫会儿还是站起来滑接听键。
“谁?”宋琪问。
“请问你是江尧……姨夫?”对面很嘈杂,个挺年轻女声不太肯定地说。
“是想……熬甜汤给你和妈喝。”
“没想到最后会砸在你心上……看见妈跳楼,没能反应过来。”
“也……”
“…………”
捻开掉在纵康碑上松针,宋琪慢慢地呼口气,张张嘴,没能继续说下去。
松柏簌簌落雪,像笑声。
宋琪盯着纵康照片又看很久。
“店里新来小工叫面条,性格挺好,他是真有点儿像你,老好人。”
“不知道你当时想开是多大店,现在好像还不够,二碗太能吃,看着他都有点儿发愁。”
“……其实也没有那愁,他们能吃能喝,挺高兴。”宋琪又笑声。
“……”宋琪下意识看眼纵康碑上照片,不知道江尧在搞什鬼,没否认也没承认,只说:“你是哪位?”
“是这样,这边是第三医院护士站,”对面听出宋琪跟江尧认识,语气顺畅很多,快速说:“江尧他小腿骨折,现在在院做石膏固定手术,联系人留是你号码,需要你过来趟。”
宋琪听见“骨折”先是惊,但也没直接相信。
江尧不是回家?
这都什乱七八糟?
也没有天不在后悔,竟然为千块钱,犹豫要不要救你。
九年,这句话他仍然无法在纵康面前说出来。
“……你可千万不要原谅啊。”宋琪重新跟照片里纵康对望,扯扯嘴角,“说真。”
手机突然响起来时,宋琪心里猛地蹦。
这里太静,声音被雪吸得干二净,铃声像是被放大百倍,他都怕把谁家脾气不好老头老太太从地里震出来。
“你当时照顾陈猎雪,照顾,照顾妈,也是这样过来吧。”
树叶沙沙响。
“对不起。”宋琪抿抿嘴,每当跟纵康说这三个字,他嗓子都控制不住地开始沙哑。
“当时不是故意要推你,没有天不后悔拿那两瓶打折米酒。”
“那天江尧差点儿被米酒瓶子砸身,看着他那张脸,冷汗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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