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千回百转,最后也只融为声沉闷呜咽与叹息:“事情到以后未必没有转机,可是眼下,活着就好。都活着就好啊。”
就是这个人,与她组合出这个家,走过半辈子。
她思绪飘散着,不知道飞到哪儿,忽然飘忽着问:“怀温让时候,你跟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动手打孩子,这多年下来,竟然真就从没有打过他们。”她笑笑:“你是怎忍住?”
温父点根烟慢慢抽下去,把烟头摁灭在床头烟缸里后,他抬起头,以几十年来最认真神色喊温母小名,那是他们夫妻间隐秘默契与恩爱,对她说:“知道,当年温良丢,你这个当妈比谁都不好受,给温让头上留下道疤,这多年你心疼,你愧疚,你想补救。也知道,这辈子,你帮操持这个家里里外外,很累,也辛苦,所以这家里大大小小事,都尽可能听你意见,你想做什,都能顺着你。”
他顿顿,继续说:“但就这次,你要听。”
温母张大眼睛瞪着他,已经干涸眼球鼓起根根血丝,又被泪水层层浸泡。她嘴角细微痉挛着,努力抑制着嗓音:“不……接受不……他爸,那是,那是乱伦啊,他俩都是生下来,这不是荒唐?”
温父拍拍她肩,用动作打断她话,向上提提被子,把她冰凉双手塞进被窝里。
“那是温良找到,如果他不在呢?或者们永远都发现不那孩子就是温良呢?”
温母嘴唇哆嗦起来。
“们为人父母,打也好,宠也好,究竟图什?不就是孩子能好好生活?温良还活着,他们都好好,没做伤天害理事,不就够?他们关系,就让他们自己处理。人说,越老越信命,辈子都没信过命,最难时候也没信过,现在信。”温父痛苦地转过头:“那两个孩子吃太多苦,就当是咱们这辈子欠他们。”
他使劲眨眨眼,昂首透过窗帘缝隙看向漆黑天幕上那几颗明灭星子,它们散发着朦胧光,穿透无数光年映照在千千万万普通人家窗柩前,映照在温家夫妇满腹愁肠上,他们面庞上覆盖着冰霜,仿佛瞬间就彻底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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