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人之野蛮,辽国之虚弱,难道没有海上之盟,金人时看不到大宋虚弱,日后便不来打吗?这种把内里大势推到二表面之上侥幸之言……可不是最为务实许相公该说话吧?”
许景衡沉默许久,终究没再反驳,但随着官家示意众人落座,他却也没有坐下,而是杵在那里不动。
赵玖当然知道对方意思……实际上,都来快年,赵玖政治辨别力也不是开始那低端。
就好像眼下这个话
文臣中出这个人物,实在是难得。
回到眼前,赵官家被阎孝忠打岔,差点忘要说啥,想半日才想起来,却又显得生硬不少:“总之……今日不是说这些,是说啊……朕忽然想起宗留守之前奏章里,说什祖宗大统之势……大宋果真曾大统过吗?”
“官家!”
听到此处,吕好问以下,不知道多少大臣直接吓大跳,然后赶紧搬开膝上盘子,纷纷起身,然后却是吕相公当仁不让,严肃以对。“大统三字,源自《春秋公羊传》,大者,不是大小之大,而是尊大之大;统者,不是指天下合,而是指上下体!由此而论,大宋大统之势,绝非虚言。”
赵玖摇头再笑:“朕来之前问过林学士,这是古意、本意……但吕相公,朕且问你,若咱们早有燕云十六州、辽东辽西,并吞交趾、西夏、大理,并遥控西域,俱有汉唐,再说大统,难道还需要追溯古意吗?若非心知肚明,太宗皇帝何必立下那等许诺,结果让童贯区区阉人得封异姓王?还是说你们觉得道君太上皇帝,连收复燕云都是错?”
吕好问陡然滞……他不是被赵官家给问住,恰恰相反,他是陡然意识到,今日赵官家要说什,而他并不敢、也不想担这个话题。
“官家!”
话说,吕好问不敢担,自有人敢担,或者说不得不担……就在丞相迟疑之际,副丞相许景衡忽然上前步,咬牙相对。“若非海上之盟与擅自攻辽,哪来靖康中如此多祸事?道君太上皇帝正是被六贼蒙蔽,方才行此二事。”
“朕不以为然。”赵玖静静等对方说完,方才继续笑道。“且不说蒙蔽……就当是六贼蒙蔽好!可靖康祸事,朕以为在花石纲、在丰亨豫大、在任用六贼、在文恬武嬉上面,却独不在这二者之上,收复燕云、海上之盟,不过是军略方针,宛如兵者诡道般……这有什过错?靖康之耻,说到底,难道不是金人强,们弱缘故吗?!”
许景衡欲言却又止,而赵官家见对方语塞,却兀自扬声笑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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