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慌?”赵官家将地上好不容易寻到两个棋子拈起,放入身后冯益捧着钵盂中,方才随口呵斥。“有甚可慌?朕都没慌!你说你身为城中唯主将,怎能露出畏惧惊慌之态呢?”
呼延通瞬间羞惭入地。
滴溜溜转起来。
“而这,其实便也是朕为什明知道李相公还有其余几位,都是天下难得真正想要抗金同志,却把他远远摆在东南缘故。”赵官家继续叹道。“真让他主政固然无妨,或许二十载后,终究还会有个大略兴复局面,但朕既然决心要认真施为,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绕圈子、费功夫……彦修,金人没那强,朕也知道该怎走,你不必忧虑!也让张德远不必忧虑!”
“臣惶恐,竟不知官家志气。”
“其实,这话也是憋许久,朕早想找人说说,你既然替张德远来问,朕便顺势倾诉下而已。”赵玖忽然再笑。“不必过于在意。”
刘彦修如何能不在意?
不过另边,赵玖又何尝真将心里话全都说出来呢?
大宋文官政治整体保守;金人不力尽话,就不会给大宋留下喘息之机;宋代军队全面腐化;将来金人之后可能危机;还有下定决心与岳鹏举争争功个人野心或者志气……怎可能都对着个才认识几日刘子羽倾诉出来?
无外乎是这位赵官家从胡寅到张浚,陡然意识到自己那可怜班底对他这段时间表现担忧,所以借此人将话递给张浚,以安人心罢。
“官家!”
就在这蔡州府后院再度安静下来以后,还没有炷香功夫呢,正当赵官家细细点数棋子,发现不足,正在四处寻找时候,忽然间,刚刚接到旨意应该不久御营统制呼延通便狼狈自外闯入。“官家!哨骑刚刚出发便匆匆回报,说是西面居然有贼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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