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是该如此。”呼延通时摇头,稍显疑虑。“但哨骑回来报告,却是说旗帜上居然是耶律二字,打也是白马旗……”
耶律加白马,必然是契丹人无误,至于呼延通反应,赵玖心下恍然,却没有吭声。
话说,金军之前十几年军事神话摆在那里,以至于很多宋国大臣、将领,甚至民间,都认为女真人就比汉人、契丹人、奚人更擅长作战,好像女真人比其他人多长两个手般。
而按照这个思路,对于大宋方传统将领们而言,他们有时候会着实很难理解个现象,那就是为什之前直跟自
由不得呼延通太慌张。
此人虽然算是将门出身,但却是呼延氏之后,所谓祖传脑袋缺根筋,素无心机。而当日也只是因缘际会,被韩世忠随手指出来跟上赵官家,所以始终有些不适应行在核心工作。
他跟八面玲珑杨沂中完全不样,既不懂得如何揣摩官家心思,也不懂得如何与文官、内侍相处妥当,甚至还因为某些不分场合言语传出来,导致御史弹劾……从这点上来说,这位呼延统制甚至还不如懂得保持沉默刘晏。
然而,此人到底是西军将门出身,多少还知道轻重,那在晓得肩膀上分量却又不适应这种工作情况下,稍显慌张自然也是可以理解。
再说,无论如何,敌人都来太快——小林学士上午赶到,敌军中午便出现在汝阳城西,如此速度,哪怕是考虑到小林学士骑马速度太烂,也足以说明金人很可能在击败宗印和尚后,就立即从邓州出动。
如此反应与决断,如何不让人震惊?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敌军既至,之前遮掩与安抚便再无意义……时间,且不提呼延通回报赵官家同时不失宿将本色,早早下令收拢城外闲散人员,并将城外浮桥匆匆断去,再关闭城门,便是四位刚刚离去不久相公也得到旨意,分派城中各处坐镇以安抚人心,而赵官家也亲自上西城城头。
当然,这次没有披甲。
“敌军只有五百骑。”午后阳光下,恢复镇定呼延通指着波光粼粼汝水方向,为官家稍作介绍。“这是金人惯用手段,凡行军突击,必然以精锐小股极速为前,若能惊吓成功,或者趁人不备夺得城门,便可轻易成事……之前在下蔡城外,便是以那个战死蒲卢浑为先锋,先到城下。”
坐在城头上赵玖看着汝水对面旗帜,想起当日在淮河边看见那幕,也是微微颔首:“如此说来,来应该也是银术可麾下最能战个猛安(千夫长、千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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