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路执找出来件宽大白色短袖衫,因为侧趴着动作,领口敞开大片,露出单薄肩背,腰似乎很软,这趴着,也不觉得难受。
“方砚唯。”路执把人拍醒,“床是给你。”
方砚唯睁开眼睛,侧着脸颊上压道微红床单印子:“?”
“哦。”他动作麻溜地爬上床,盖好被子,又睡着。
被子很薄,他这
[姑姑]:那是竞赛生啊,对方学校直接把状告到校长那儿去,你爸都要气疯。
方砚唯:“……”
路执干?
这个人到底是怎做到又狠又白莲?
路执被雨淋半身,洗完澡随便披件衣服出来——
这好像还是他第次看见路执脱掉校服之后样子——
人鱼线流畅,紧实腹肌停着雨水水痕,背颈笔直,穿着深蓝色白条纹校服长裤双腿修长。
这身材,不至于做个俯卧撑就虚汗喘气吧。
那之前是——
这个想法只从他脑海中过瞬,他目光就停在路执肩颈小片疤痕上,像是点状烫伤。
两个闹事。”路执语气冷硬地说。
方砚唯:“……”
救命。
似乎是看穿他心底慌张,眼前人不似先前冷淡,脸上甚至多点闲散随性笑。
“逗你,别当真。”路执说,“去睡觉。”
方砚唯坐在床脚块垫子上,半个身子趴在床上睡着。
那头浅棕色头发,在灯光下又透着偏红色泽。
他像只自认为误入虎穴没有安全感小红狐狸,又累又困,蜷缩着找块还算温馨安身之所。
看似警惕,实则毫无防备。
微微卷翘睫毛跟着呼吸频率轻颤着,压在床单上半张脸颊,白皙中透着粉,头发乖顺地垂在眼尾。
“咔哒”声,路执关上洗手间门。
方砚唯把喝完牛奶袋子折好,扔进桌边垃圾桶里,拿出手机,关飞行模式,才发现姑姑好几个小时前给他发消息。
[姑姑]:程骋被学校下处分哎,记大过,让他回家里反思星期。
[方块A]:这小子到底惹多少人?
[姑姑]:具体不太清楚,好像是他喊人堵外地学校过来考试竞赛生,还让拆监控,害人考试差点迟到。
方砚唯承认,路执那张脸,有笑意时候是很好看。
曾经他千方百计,威逼加利诱,就想看路执露出点笑颜。
但现在是欣赏时候吗?
书呆子笑和地头蛇笑能是回事吗?
他坐在椅子上,看路执脱半湿校服外套,交叉双手,压在白色校服衬衣底,往上掀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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