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湛祯托腮,道:“若是这样,你兄长只怕也要受牵连。”
“兄长与秦易不合,何况如今大局已定,他不会与秦易联手。”
湛祯静静看着咸笙,后者也平平与他对视,湛祯忽然伸手,摸摸他脸颊,昨日咬过得地方有些痕迹,他开口道:“公主当真觉得,大局已定?”
咸笙表情未变,心里却迅速明白他未说出口话。如果咸笙很坦然,那两国联姻便是真可定大局,咸
“对这个不太懂。”咸笙给自己倒杯水润喉,然后朝他走过去,问:“起多久?”
“孤都练刀回来。”湛祯把剑递过来,咸笙伸手,他却又是缩:“有点重,放桌子上看。”
咸笙便坐下来,认真摸摸,只觉剑身通体雪白,可却寒意凛冽,应当经常饮血,他推测:“此剑该有个好名字。”
“森白。”湛祯道:“可曾听过?”
咸笙摇头,道:“常年长于深宫,对江湖之事并不解。”
咸笙沉沉睡去,但这夜却又做噩梦。
他梦到湛祯去秦楼,在位姑娘那里发现点白,回来便开始拿刑罚折磨他。再然后,刚刚进京哥哥也都被下大狱,湛祯为折磨他,当着他面把哥哥杀。
“笙儿?”他被人唤醒,额头被冷汗打湿,恍惚会儿。
湛祯给他擦着脸,道:“做噩梦?”
“嗯……”咸笙清醒时候,很能控制情绪,他看着湛祯温柔眉眼,很难想象有朝日他对自己举起屠刀会是什样子。
“这是何耳觅剑。”湛祯语气很轻,眼神却很深。咸笙抬眼看他,忽然明白他昨日要抓人是谁,他敛下心思,好奇道:“秦易窝点,你都查封?”
“他行事谨慎,至今只,bao露处,还是上次你被掳走那次。”
“你要杀他?”
“你兄长即将抵达上京,为防止他们私下见面,孤要先下手为强。”
“若他们当真会私下会面,你不正好抓?”
夜色糊心,咸笙缓缓蹭过来,把脸埋进他怀里。湛祯心里发软,心疼他难得脆弱,却又因为他依赖而高兴,他摸着咸笙头,温柔把人抱紧:“不要怕,以后再做噩梦就把孤带进去,孤会好好保护笙儿。”
咸笙因为他话而觉得好笑,梦里哪有那轻易说带谁就带谁?
但他还是软软答应:“好。”
夜无话,第二天早,咸笙醒来,忽然听到屋内有剑锋划过空气声音。
他扒开床帷,穿上鞋子,抬眼便看到湛祯手里玩着把长剑,见他醒来,便道:“昨日秦楼捡来,你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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