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老板觉得他过得苦,性子韧,也可能是觉得他确实是块料,对他确实不错,时不时地关照他,张灼地那时候连学都上不完,时刻都有失学危险,老板经常告诉他,穷人体健,得学点手艺自保。
张灼地后来读研,虽然也过不少吃上顿儿没下顿日子,但基本上已经脱离底层生活,就把很多东西都忘。
今天都翻出来,才发现不是忘,那些东西根本忘不。
白风风说道:“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张灼地不留情面地说,但随即又道,“你够厉害。”
接下来几个小时,是难得宁静。
丁身体不舒服,靠着张灼地睡小觉,张灼地已经打算彻夜不眠,白风风似乎也不怎累,车厢里非常安静,只能听见火车行驶声音。
白风风道:“唉,哥,你是什派?”
张灼地微微走神,还是马上回道:“没有派系,没拜师。”
“如果非要说,就是杂家。”张灼地说。
“和谁有旧情都没问题,”宁航说,“至少不是乱伦。”
吴双登时脸色变,看着宁航眼神堪称可怖。
宁航毫不在意道:“吴小姐,少多管闲事。”
张灼地回身看眼,刘洪国还卡在他座位旁不动,静静地站在旁,伤口缓慢地淌着血。
白风风凑过来,用手挡着在张灼地耳边说悄悄话。
白风风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是谦虚还是在否认。
张灼地很好奇他包里有什,白风风注意到他视线,拍拍包,说道:“这个不能露出来。”
规则九:列车长
白风风:“那是怎练?”
张灼地猜白风风对其他人家底如数家珍,没准早就调查过自己,这时候心里应该早就有答案。
张灼地道:“初中毕业后,有个暑假没作业,被亲戚介绍去武馆打工,跟着他们学点。”
“真厉害啊,”白风风说,“学多久?”
在个陌生地方,面对全部都陌生人,张灼地不再那抗拒之前事情:“到上大学为止。”
“宁航和刘洪国应该是有点不干净关系,”白风风换个更简明词,“炮友。”
丁不满俩人凑得太近,紧紧张灼地胳膊,把他往回拉,张灼地握住他手安抚下,白风风继续道:“吴双有个哥哥,叫吴世超,亲哥哥,圈内人都知道,他们兄妹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在起。”
张灼地点头示意知道。
这个时候,宁航从刘洪国架子上拿袋面包,刘洪国终于推着车走。
宁航狠狠地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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