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徐渭吃惊张大嘴巴道:“你竟然没有人选?以为你跟徐阶已经谈妥人选呢。”
“如果当时提出人选,徐阶可能会答应。”沈默微微摇头道:“但番权衡后,又把话头憋回去。原因有二,来,们人普遍资历尚浅,难以服众,到苏州很可能镇不住场面;第二,也是最重要原因,相信严世蕃在盯着新任苏松巡抚人选,就等着是哪路神仙敲闷棍。”通常来讲,获利最大个,就是动机最大,这个推定向来屡试不爽。
“不是徐阶没有推卸责任吗?”徐渭道:“严世蕃应该认定是徐阶干吧?”
“不错,这笔账他肯定记在徐阁老头上。”沈默点头道:“但徐阁老圣眷在身,他也无可奈何,所以定然会另寻目标报复……那新任苏松巡抚人选,无疑就是他最好目标。”
徐渭缓缓点头,把手中棋子扔回盒中,沉声问道:“直有个疑问,你为什这卖力倒严呢?这不符合你性格呀。”
是囊中羞涩,想在这蹭吃蹭喝罢。
两人让厨房下点面条胡乱吃,权当是晚饭,然后便回到书房,关上门下棋。
徐渭落下子,轻声问道:“听说严世蕃被赶出家门?”
沈默笑笑道:“人家本来就有外宅,还谈不上赶出家门那严重吧?”他系列筹划,唯全部知情,便是徐渭;甚至每步该怎走,细节如何完善,都少不他深度参与。
“唉,比起严家父子这庞然大物来,咱们实在是太弱小。”徐渭叹口气道:“已经把手中牌打尽,却没有伤到人家,让人不得不想到‘螳臂当车’这个词啊。”
“性格。”沈默笑笑道:“是什样?”
“外迹浑然,内抱不群。”徐渭道:“很难想象你这样人,能如此执着去干这件,没什好处,还很危险事。”
沈默没法跟他解释,苏州和市舶司对自己意义,只能很臭屁
沈默摇摇头,自信笑道:“你怎知他们没伤到?”说着屈指道:“七日之内,吴山鄢懋卿必去矣!”
徐渭笑道:“在眼里,那两位早已经不存在,说严家父子,只要他们俩安然无恙,严党就不会倒!”
“饭要口口地吃。”沈默落下子道:“冰冻三尺非日之寒,严家父子根深蒂固,们得做好持久战准备。”
“好吧,既然你有耐心,们就慢慢和他们玩。”徐渭也落下子道:“但想知道,下任苏松巡抚你属意谁?”
“这不是能关心问题。”沈默落子道:“尽管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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