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陶大临摇头道:“不过纸里包不住火,这事儿只要上达天听,就定会有御史去查个水落石出!”
“幼稚!”徐渭冷笑道:“今年是五年来,俺答第次没有入寇京畿,陛下刚刚下旨褒奖杨顺,你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谁会冒险支持你?恐怕到头来,只会落个构陷朝廷重臣罪名吧。”
“你……”陶大临面上挂不住,虽然徐渭说很有道理,但那语气太刻薄,让他没法接受,场面当时就僵起来。
对于徐渭这种从劝架变成吵架本事,众人早就习以为常,赶紧按住两人火气,转换话头,说些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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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难子民!杨顺那贼子,唯恐实情泄露获罪,竟密谕将士:‘搜获避兵平民,将其头发弄成蒙古人样子然后斩首,以充做鞑虏首级,解往兵部报功!’不知多少百姓,没有死在蒙古人铁蹄下,却成大明军队刀下亡魂!”
“难道监军御史都瞎眼?这样还不奏参他?”吴兑更加不解道。
“早被他买住。”沈默轻蔑道:“杨顺送五千两银子给宣大御史路楷,封住他嘴,又送两万两银子给严世蕃,请他代为跟兵部周全,自然切妥帖,无人察觉!”
众人素知沈默稳重,从不口出妄语,又跟那杨顺无冤无仇,更不可能编排他,但此事太过耸人听闻,让他们实在难以置信,便纷纷追问他是从哪里得来消息。
沈默还没说话,徐渭便道:“你们不知道,他老师在宣府吗?”
等到天快黑,大家便散去……都是有家室人,谁也不能留下来过夜……除徐渭之外,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成家。
自从沈默将家眷送走,他便吃住在沈家,美其名曰和他解闷做伴,但大家都说,实际上他
沈默点点头,轻声道:“与老师每月通信,这都是他亲眼所见,亲笔所写。”说着正色道:“那老师为人端方,绝不会编排任何人,既然他这样说,那就果有此事!”
“为什不上书参那杨顺?”陶大临问道:“想必令师写信向你控诉,为就是你能代为参奏吧?”其余人虽然没说话,但脸上表情如陶虞臣。
沈默无言以对,徐渭只好在边上为他打圆场道:“拙言做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谋定后动,有条不紊,这事儿他肯定早有打算。”
“是吗?”陶大临也觉着自己语气有些冲,向沈默赔不是道:“可不是冲你发脾气,而是气杨顺那厮;你要是不方便,就由们代为参奏吧!”
“你是御史吗?”徐渭道:“有风闻奏事权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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