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没指望是好消息!”嘉靖苦笑声道:“虱子多不咬,快念吧。”
“是。”李芳看眼陈洪,陈洪便拿起那奏折,将徐阶念给严世蕃,重又念给皇帝听。
当听到‘村里无炊烟,野多,bao骨,萧条惨楚,母弃生儿,父食死子,父老相传……’时,嘉靖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再想想这些年发生灾害,仿佛比他御极前三十年,加起来都多……
‘看来真是哪里出问题!’嘉靖胡思乱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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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完李时珍问题,嘉靖才看到桌上几本奏折,问道:“谁来过吗?”
“下午时候,徐阁老和严部堂联袂而至。”李芳轻声道:“说主子已经入定,便把他们撵回去。”
“哎,你怎遮掩都没用。”嘉靖自嘲笑笑道:“朕这禁宫,看似戒备森严,实则四面透风。”说着指指侍立在门口、柱后宫人道:“你看着个个泥塑似立在那,动也不动,其实心眼都活着呢,不知道就跟哪路神仙勾搭上,将朕今天丑态给传出去,于是传十、十传百,变成尽人皆知秘密……”
皇帝看似随口感叹,李芳和刚进来陈洪,却吓得魂都飞,全都跪在嘉靖脚下。
嘉靖奇怪笑道:“说他们呢,你俩跪着干什?”
过会儿,陈洪终于念完,习惯性地道:“请问主子,如何回复?”司礼监就是皇帝秘书,这都成职业病。
嘉靖回过神来,叹口气道:“普方有难,罪在朕躬,与生民何干?”
这是皇帝在‘罪己’啊!大殿里太监们闻言呼啦声跪下来,起高喊道:“奴婢有罪!”虽然大家不知罪在哪,但就得这喊,因为这是规矩。
嘉靖又叹口气道:“诏户部即刻发银六十万两,遣御史员速去购粮,设法输运,以济百姓之急,年终再发牛具银五万两,以备来春播种。”顿顿有道:“同时借太仓米五万石救济饥民。”
“陛下仁慈,万民之
还是陈洪机灵,赶紧回道:“奴婢和总管大人,受命为陛下管理禁内。若是真有人宫人吃里爬外,那就是奴婢们莫大罪责!”
“朕不怪你们,怪只怪人心似水吧!就算是多少年老伙计,你以为知根知底,其实根本不知他现在变成什样子。”嘉靖叹息声道:“把那折子拿来给朕看看。”
“主子,今儿还是歇着吧,等养足精神,明天再看也不迟。”李芳劝慰道。
“拿过来吧,朕没那娇气。”嘉靖摇摇头道:“最多你给念就是。”
“听徐阁老意思,不是什好消息……”李芳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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