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也终于认清形势。之后日子里,他做三件事,首先,把自己亲孙女,嫁与严嵩孙子为妾,然后,以躲避倭寇为借口,把自己在吏部登记户籍从南直隶转到江西,成严格老‘乡党’,最后,便是唯严阁老马首是瞻。严嵩说、他绝不说二,严嵩让打鸡,他绝不去撵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心中屈辱与失望,却无以言表……
在这种种完全不顾人格与尊严表演下,严嵩终于没有下定死拼决心,他虽然仍能感受到徐阶势力存在,却认为其只是在为将来接替做准备,而不是要抢班夺权;严阁老毕竟八十多,而徐阶还不到六十,所以他为将来子孙考虑,也没有再为难徐阶。
直到徐阶学生赵贞吉准备入阁时,严
步,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隔着道几乎无法跨越鸿沟——他与皇帝之间,是单纯君臣关系,而严嵩与嘉靖,不仅仅是君臣、还是主仆,是玩伴,甚至还是某种程度上朋友……
皇帝都是乱世爱忠臣,治世好佞臣,忠臣可以与他共患难,但共富贵时候,肚子温良恭俭、忠孝节义硬骨头忠臣,就显得那无趣、那不合时宜,甚至那讨厌;远不如能揣摩皇帝心意、纵容皇帝欲望、陪着皇帝玩乐佞臣,那可亲可爱……虽然旦有事,这些人就露马脚,就比任何人跑都快,但现在大明不是还没到危难时候吗?
所以当今这年代,于少保那样忠臣只吃亏不吃香,吃香是严阁老这样佞幸!
※※※
嘉靖三十七年天,徐阶与严嵩同时觐见,当谈完正事儿,徐阶准备告退时候,却见严阁老站在那不动。然后又见皇帝掏出种五色芝……那是炼丹药原料,徐阶还是知道。
严嵩接过来,拢到袖子里,便得意地看徐阶眼,扬长而去。
徐阶站在那里无比尴尬,他终于知道,尽管皇帝愿意提拔自己,并委以重任,但在皇帝心里,自己不过是个跑腿办事伙计,地位绝对无法与严阁老相比。
当他终于知道真相,徐阶心情片暗淡,他几乎都要绝望,面色十分灰败道:“臣,也愿意为陛下炼药……”
嘉靖却道:“你有正事要操心,这些事儿还是交给严阁老吧。”这是什话?难道内阁次辅比首辅还要忙吗?徐阶知道这是皇帝托词,于是他屈膝跪在嘉靖面前,再次坚决请求,大有你不答应就不起来架势。
对他能主动支持修炼,嘉靖还是十分高兴,在徐阶不懈努力下,终于渐渐将些任务交给徐阶,但还是没法跟严嵩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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