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选手,辈子前程便到手!
正因为阅卷过程如此缜密复杂,所以要想在考试之后出千,几乎是不可能,但在这严家父子手遮天,无孔不入年代,程序上公正很难落实在实际操作中。事实上,有些人会中进士,在考前便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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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进考场前天,严世蕃想方设法派人见到禁闭中本科会试副总裁,大学士李本。给他份名单,让他务必帮忙。李本听登时变脸色,愤愤起身离开,边往屋里走,便边严肃地说:‘于休哉,于休哉……’也就是‘罢、罢’意思,听起来十分正义。
那传话人碰鼻子灰,十分气愤回去告状,但领悟能力超凡严世蕃,则听出李本弦外之音,冷笑着对心腹说:“李本不好好说话,偏要用拗口文言,显然是在告诉们暗号!”便命人将‘于休哉’三个字传下去,让那些送重礼关系户牢记,考试时想办法用上。
当然为降低风险,不可能把十八房同考官都收买,而且这种‘同关节’文章往往词不达意,臭不可闻,不大能被同考官们荐卷,所以这种作弊主要集中在‘搜落卷’环节。李本会利用这种权力,名正言顺来找通关节试卷,还美其名曰‘真求遗珠’,不留任何把柄。
而们知道,搜落卷所得‘遗才’都必须排在五十名开外,因此这种作弊并不会彻底败坏国家抡才大典,至少在搜落卷之前正常阅卷过程中,公平公正还是可以保证……这也算是种潜规则吧。
众考官按照流程,日复日阅卷,转眼间到二月底,距离截止日还有三天时,终于选出四百份考卷,凑齐此次拟录取四百名额,接下来便是为这四百名未来进士排定名次……对于这四百人命运来说,这几乎是决定性;因为虽然后面殿试中,陛下会重排新科进士名次,但实际上只要字写得别太丑,名次变动并不会太大……还从没听说过有哪个十名开外考生,被点中成为状元,也没听说过哪个前三十名考生,落到二甲开外,所以考官们对这个过程,往往是锱铢必较。
好在这次总裁官徐阶,是个好说话老好人,对于李本和同考官们意见基本没有异议,所以在派和谐气氛中,排名工作不疾不徐进行,两天过后,除前十名卷子之外,其余三百九十名全部排定。
等到最后天,要决定谁是本科会元时,终于出现争议,而且是两大学士、正副主考之间,争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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