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抹把额头密集汗水,抓紧被撕坏领扣,嗓音嘶哑:“师父。”
赵迅昌没搭腔,捏紧剑柄,绕着屋子走圈又圈,最后还蹲在各个墙角闻闻,什也发现。
他走回床前,把手里剑啪声搁在床头柜上,大马金刀坐下,“方才分明感觉到你房间里有东西,怎过来就没。”
陈岭没好意思说自己嘴巴被对方手指调戏,挑两条重点:“鬼压床,可是您给三清铃似乎没什作用。”
这算,这是三清铃第三次哑火!
未免舌尖血被不小心吞咽下去浪费,陈岭张嘴就要往外喷。
转瞬,张开嘴唇被两根手指捏住,重新闭合。
陈岭震惊瞪着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嘴里血被吞下去半。
最可怕是,那东西竟然将两根手指挤进他嘴里,勾着里面还在渗血舌头不放。
寒气沿着舌根直往下蔓延,方才说话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声音在正他对面,诡异吐息,沿着被撬开唇缝侵虐感极强,缓慢往里面流淌。
撞击着肋骨,随时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陈岭憋不住,呼吸变得粗而重,灼热,带着鲜活气息,尽数喷在那只看不见手中。
空气中响起声轻嗤,冷冽男音贴着他耳朵,语气柔和,“怎怕成这样?”
陈岭:“……”
人吓人,吓死人。
同理,鬼吓鬼,应该也能吓死鬼。
陈岭赶紧将傍晚书房内事,和雨夜回家被跟事情说出来。
三清铃响,鬼怪至。
三清铃再响,驱邪
跟赵迅昌学术法以来,陈岭听过不少小故事,尤其是山间女鬼吸人精气这类尤其多。没想到,他今天遇到个男鬼版本。
就在他心里大叫“完完”时候,对面气息突然停止进犯。
紧跟着,空气中轰然声巨响。
陈岭浑身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赵迅昌收起踹飞门板脚,提着把雷击木七星剑冲到床头,他警惕观望四周,眉宇间警惕渐渐变成疑惑不解。
为什被吓成这样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
陈岭满心控诉无法说出口,调动切力量展开自救,他合上牙关,咬破自己舌尖。
师父说过,他们专业人士讲究三尖血驱邪,三尖分别指指尖、舌尖、心尖。这三个地方血是人精血,蕴含纯阳之气。情况允许话,取指尖血最方便,疼痛度最小。
在眼下这种不能动弹情况,陈岭只有中间选项。
舌尖破开,腥甜血立刻涌出来,还好自己发不出声,否则非得没出息哎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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