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每多等天,心里痛就多层,为自己,为陆宣。
第五天,陆宣来,晚饭时分,承乾宫刚摆好桌菜。
他这回没穿龙袍,着件藏
茶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陆宣胸膛里那颗心也样,被人拿只有力手握住,生生揉成粉末。痛喘不上气。
齐木就坐在原处,两肩耷拉下去,脸上神色不明,眼珠泛着血丝,嘴角却微微翘着,扬起个绝望至极笑。
日头不知怎,落那样快。不知不觉间,屋里屋外就成烛光主管世界。
宫女们都退下去,寝殿静悄悄,这原本是皇帝睡觉地方,此时却只有个名分不明齐木。
在碧海轩时就伺候齐木丫鬟踩着无声步子进来,像往常那样伺候齐木洗漱、换衣。
不是在吗,要是想,就拿来看看。”
“或者……写信去,叫画师隔段时间便画幅新来,也算看着他长大,是不是?”陆宣绞尽脑汁地想,只为让齐木能高兴点点。
“放走吧。”齐木突然说。
他声音很低,但陆宣听得清楚,下子愣在原地,连故作笑容都没来得及收回。
“放奴出去,随便哪里,叫奴个人活几年。在这宫里,奴想,是撑不来多久。”齐木抬起头,肯看他,说却是这样剜心话,
中间齐木言不发,浑身上下都是压抑气息。
收拾妥当,他上床躺下,丫鬟却没走,犹豫再犹豫,突然跪在床边。
齐木不知所以,起身去扶,才发觉那丫鬟抖厉害。她从袖子里掏出个冷冰冰东西放在齐木手里,齐木垂眼看,两肩紧绷,双目大睁,难以置信似得,抖着手握不住那块玉佩。
丫鬟伏在地上磕头,因为害怕,直呼如果皇上要为这个要她命,请齐木定要救她。
陆宣直没回承乾宫,丫鬟说,皇上直歇在御书房。丫鬟忐忑,齐木却并没有着急样子,就那静静地等着。
“上场病,皇上也知道,明明什事都没有,但就是差点没过来。奴想,咱们,缘分尽,要是您还念些旧情,想着……奴曾拿这破败身子怀过两三个孩子,虽没留住,但也算份心,就……放奴走吧。”
陆宣身上龙袍还没来得及换,此时衬着他灰败脸色,说不出颓唐。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僵着,没处能动。
过许久,陆宣猛地站起来,视线越过齐木头顶,嗓音发着抖,道:“你想都别想!这辈子!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他说完就走,衣袖扫到刚才他端给齐木,齐木却没接,最后放在小几上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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