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沓现金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好像能解决很多问题,又像什都解决不。可陶晓东也帮不上更多,他也帮不过来。
人活着都难,各人有各苦。
回去时候汤索言去机场接人,带束花。
比预计时间晚天,因为下雨关系。起回来都是汤索言同事,汤索言谁也没想带着,接上陶晓东就走。
陶晓东笑着说:“谁要看见你车这多尴尬。”
“也认识个跟你差不多人。”临河又抽口烟,“自己都活得够狼狈,还总想当个菩萨。”
说这话时候明显想着是另外个人,话说出口才感觉到不太合适,说:“陶哥不是说你。”
陶晓东却笑下,说:“也差不多。”
临河可能有点尴尬,没再说话。
陶晓东也沉默会儿,不知道在想点什,根烟抽完,陶晓东说:“这可能是最后次投,人都有自己命,帮不那多。”
抽根烟吗陶哥?”
陶晓东当然不在意这个。临河点根烟,开窗,站在窗户旁边抽烟,陶晓东朝他要根。
两人都站在窗口抽烟,临河说:“以为你不抽烟。”
“不怎抽。”陶晓东笑下,“没烟瘾。”
男人之间点根烟跟喝杯酒作用差不多,站块起抽根烟好像就稍微熟点,生分感能稍微薄层。
“
临河又看向他,陶晓东说:“希望所有人都能活得轻松吧。”
所有人都活得轻松这话,不论说着还是听着都像痴人说梦。
前天医院里还来对爷孙,七十多岁爷爷领着十岁孙子,爷爷已经半瞎,视力退化,两人紧紧牵着手,步步走过来,再步步离开。老人儿子在泥石流里去世,五年间只有爷孙俩守着老房子,个很慢很慢地长大,个很快地老去。
老人眼睛治不,孙子马上该去城里读初中,但这样家庭状况,学费拿不出,拿出又怎出去读。
陶晓东从医院取款机里取两沓现金,塞在老人兜里。老人连连摆着手,要掏出来给他,陶晓东按着他手,老人抹抹眼睛,用方言说着什话陶晓东也听不懂。
“陶哥。”临河叫他声。
陶晓东看他。
临河问:“你为什做这个?投那多钱,为这多不认识人。”
他问时候看着窗外,每滴雨都砸得很用力,砸在地上摔成个狼狈形态。陶晓东说:“也不知道。”
临河看他,陶晓东笑着想想:“投钱出去也心疼,有时候投多还后悔。但是这种事儿本来也上瘾,有回还有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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