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看眼时间,十点半,临河在对面床睡得安安静静。他不太睡得着,还是拿着外套去楼顶。
楼顶支着几个小灯,还有下面牌匾灯,整夜都亮着。蚊虫在灯底下打着圈地转着飞,又凌乱又孤独。
这场雨到底还是闷下来,快天亮时候开始零星飘雨点。
陶晓东抬头看看,又站会儿。
雨下就是三天,误天飞机。
陶晓东说吃过。
临河点点头,拿衣服进去洗澡,顺便把身上穿直接洗。他俩今天对话应该已经完成半,剩下半就是等会儿临河收拾完说句“陶哥先睡”。
又高又帅男生,倒也不是打眼就会觉得帅长相,单眼皮,但是耐看。就是太内向,这性格以后坐门诊怎跟患者交流。
他回来陶晓东画完手上张就不画,影响人休息。他收着东西,临河手机在对面床上响起来,振动声直没停。
过会儿临河洗完澡出来,陶晓东跟他说:“手机响。”
治,就拖着,这到底是个什心理。
汤索言看多,还能心平气和地安慰他:“已经比从前好很多,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陶晓东坐那儿叹着气,汤索言又跟他聊会儿别。
手机放在边地上开着免提,汤索言拿着剪子,根根地剪着根。剪完还要再换水,陶晓东在家时候每天都要弄弄他阳台上那些花,很珍惜。
陶晓东不在家汤索言就替他打理。
最后那天没什事,医生们部分去医院,部分在自己房间歇着。
临河和陶晓东都没出去,俩人看着外面雨,聊会儿。临河问:“能
临河看眼,恰好这时又响起来,他立刻接,温声问:“怎?”
陶晓东挑下眉,这多天没听他这语气说过话。
不知道电话里说什,他边往外走边回句:“没有事儿,刚才洗澡。”
临河出去打电话,陶晓东想想他刚才语气和平时反差,笑笑。
外面可能在憋场雨,房间里有点闷,开窗户也没有气透进来。
陶晓东包里有个大本,有时候没什事他能帮上,他就找个地方坐着画图,不动也不吃饭不喝水,就页接页地画。
几天时间画大半本。灵感磅礴,手和笔都停不下来。
临河从外面回来时候,陶晓东已经洗完澡,坐在床上还在画画,临河叫声“陶哥”。
“回来?”陶晓东抬头看他眼,手上动作没停,笑下就又低头。
临河脱外套搭在椅背上,应声“嗯”,问:“吃饭没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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