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看着他，过
好几秒才收脸上
笑模样，变得认真正经起来。
“苦哥，你长这
大，哥好像没怎跟你聊过感情。”陶晓东坐直，说，“最开始觉得你们小，说不着这个，后来你们大，没来得及聊你就走。”
迟骋坐在旁边听着，“嗯”声。
“这几年你不回来，哥知道你心里有，你是
养大，你什样最清楚。”陶晓东抬起手搭在迟骋后脑勺上，搓搓他短头发，“要不也不至于
趟趟飞北京给你铺台阶，你要真能放下那就不是你。”
迟骋没吭声，也没反驳哥话。
陶淮南会说话，比他哥就可能还是差点。
“咱哥俩这场小谈话推迟好几年，”陶晓东胳膊向后搭在胳膊上，侧着头看着小弟，“说说吧？你们两个小崽子背着都干什？”
迟骋说话之前先笑。
他很少这样，先把笑递出去，不等说话态度就已经软几分。
“让你说话你笑什笑，”陶晓东勾起边嘴角，“平时也没见你这愿意笑。”
他就是个钻学术半疯。
凡果在旁边缩着脖子咯咯儿乐，说：“头儿你骂他！”
陶淮南下午没收着消息，每次看手机都没有回复，心说没和好确实不行，想打个电话都没身份。
晓东消息准时到：接你，等着。
陶淮南：嘿。
“你跟陶淮南那点事儿，哥没想过要管，以前没想过，现在也不想。”陶晓东说，“这个世界上要说陶淮南在谁手里最放心，都得排第二位。小烦人精就是你带大，到什时候这个都变不。”
“当初你走哥没拦着，个是出去上学确实好，那就是你该去地方，再个也
迟骋叫声“哥”。
陶晓东应声：“说。”
“就那回事儿，瞒不住你。”迟骋手揣在上衣兜里，在哥面前什时候也显小，带着点点笑。
“哪回事儿啊？猜不着。”陶晓东晃晃头，故意说，“不明白。”
晓东这是非得要句明白话，迟骋只能又说：“陶淮南放不下。”
晓东看眼他回复，笑笑放下手机。
小孩儿天天都高兴，陶晓东这几年没见着他这个状态，现在看见他高兴就也觉得心里舒坦。其实在迟骋走之前，他俩聊过次，陶淮南不知道。
那天陶淮南去医院，迟骋去店里。
店里这时候人少，外地都还没回来。陶晓东这天没约客户，哥俩在四楼没人层，聊三个小时。
这原本该是段有点尴尬对话，但他们兄弟之间没什尴不尴尬，而且晓东要是不想尴尬，那气氛就沉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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