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坐在苗嘉颜前面排,时不时拿卷子抽,有虫子在周围飞,烦得他闹心。
苗嘉颜早上特意带花露水,这会儿从书包里掏出来,悄悄地往陈潮两边胳膊喷。
安静教室里这两声按压喷头出水小声音就变得格外明显。
周围坐得近都转过来看他,苗嘉颜低着头有点不太好意思。陈潮回头看眼,说:“拿来给。”
苗嘉颜伸手递过去。
这粗鲁词陈潮从来没说过,现在却只觉得不解气。
从这天开始,苗嘉颜就差被陈潮绑身上。陈潮还特意在班级最后排留个位置,让苗嘉颜每天上教室里写作业等他。陈潮作为尖子生,这点特权还是有。
苗嘉言每天放学直接过来,坐在教室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写作业。班里有人偶尔回头看看他,看个两天也就不新鲜,没人再看。
丁文滔问陈潮:“怎回事儿啊?”
陈潮说:“没事儿。”
喷在他身上,也说不出那人单手就能抓住他两只手,苗嘉颜使尽全身力气都挣不开,在那条没人路上,那个人双眼瞪得通红,说“你别躲,咱们是同类,咱们都是变态”。
那对苗嘉颜来说简直像噩梦。
第次那人只是朝苗嘉颜走过来,苗嘉颜觉得不对,直接跑。
第二次苗嘉颜没能跑掉,那人手抓着苗嘉颜,手解开裤子,疯狂地撸动。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太紧张或者激动,很快就结束。苗嘉颜紧紧地闭着眼睛,眼都没往下看过。他当时几乎是绝望地拼命挣扎,那是他第次真正觉得害怕。
“同性恋”这个词刺进耳朵,陈潮呼吸顿,猛地坐起来。
陈潮拿来“呲呲”几
“有事儿你就说。”丁文滔回头看看苗嘉言,“遇上啥你们?”
“遇上点恶心。”陈潮这几天脸色都不好看,心里那股气没撒出去,直堵在那儿不痛快。
但这几天那人直没再出现,陈潮这点脾气也不知道往哪儿撒。
苗嘉颜觉得陈潮不高兴起因都在自己,心里有点内疚,却不知道能怎办,小心翼翼地不敢说话。
教室窗户是没有纱窗,每天晚自习开着窗户,什虫都往教室里飞。
在今天之前,这三个字对陈潮来说只是个遥远概念词,没在他世界出现过。苗嘉颜把这三个字说出来,对陈潮冲击是巨大。
他低头看着苗嘉颜,苗嘉颜却封闭起来,不敢面对他。
陈潮问:“他盯上你?”
苗嘉颜反正已经说这多,破罐子破摔,几乎是有些自,bao自弃地说:“他觉得是同类。”
“放屁!”陈潮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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