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想过去闽粤之地与海商做生意吗?赚未必就比现在少,那里离江南还近些。”
许士显有些意外:“海商?”
祝云璟解释道:“朝廷有意开海禁,消息灵通大概都已听到风声,现在去闽粤还能分到杯羹,再晚就只能看着别人吃肉自个喝汤。”
许士显犹豫道:“到底不是经商那块料,这趟回去就不打算干,不过多谢殿下提点,家中还有人在做这个,兴许真能去那边碰碰运气也说不定。”
“倒是想去,”祝云璟摸摸元宝脑袋,“可惜被绊住手脚,三五年内是去不。”
该说什好,相对无言片刻,身旁元宝仰起头咿呀出声,祝云璟摸摸他脸,捏着帕子拭去他嘴角不自觉淌出口水。许士显目不转睛地看着,时百感交集,又似是释然许多,若非今日骤然得知贺怀翎要成亲,且那人还是祝云璟,他也不至于这般失态,人各有命,求不到再如何奢想也无用,他其实早就看开。
“想,他必是真心爱慕殿下,还请殿下日后定不要辜负他。”
“这便是与他之间事情,不需要外人置喙,”祝云璟道,“你不若多替自个想想,你也还年轻,即便帮你恩师养着孩子,也未必不能找个伴,何必苦着自己。”
“无此心,殿下多虑,待到回去之后,便不会再来打搅您和他,您无需在意。”
“不在意,”祝云璟微微摇头,唇角上扬个弧度,“也信贺怀翎。”
许士显闻言愈加诧异:“殿下您想从商?”
“总得找点事做,难不成辈子待在侯府后院里吗?”祝云璟轻眯起眼睛,“若是有机会,去海上看看也是好。”
许士显无言以对,他不如祝云璟想得长远,如今唯念想便是想将老师孙子抚养成人,至于他自己,志向抱负都已成空谈,能不随波逐流已是侥幸。
但祝云璟这说,却是让他心下有些模糊想法,斟酌许久,许士显试探着道:“有族叔,家中做着小本生意,全家人都很本分,头脑也不错,若是殿下有意
许士显怔怔:“抱歉,是逾越。”
祝云璟觉得没意思,岔开话题:“你做是什买卖?好赚吗?”
“绣品,江南绣品运来这边,即便是品相最不好,也能卖出至少十倍价钱,大多数夷人并不懂得分别好坏。”
祝云璟瞬间乐:“是吗?没想到昔日清高孤傲探花郎做起生意来,倒还有几分*商本色。”
许士显叹道:“殿下您说笑,这也是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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