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见他如此干脆,不由皱眉,总觉得那口气还是没消。
温瀛东西不多,除两套换洗衣裳,余都是书本。
凌祈宴送那些,无论是吃穿用,他都没再看眼。
唯拿走样,是自得到起就压箱底那把漠北短刀,他需要防身之物。
临走之时,温瀛从怀里摸出那枚直贴身带翡翠扳指,握在手里摩挲下,眼中最后点温度褪去,将之搁到书桌上,转身出门。
凌祈宴冷眼瞧着他,忽然想起从前这人说,说不定没等他入仕,自己就已腻味他,到这刻,凌祈宴才发现,他确确实实已经腻味厌烦。
从开始他就不该纵容这个小子,他让温瀛上自己,不代表温瀛就当真可以欺压他、忤逆他,不将他放在眼中,他忍受不因为和温瀛这种关系,就被这个不知死活东西羞辱,甚至被那些他憎恶人羞辱。
这人永远学不会别人奉承讨好自己那套,新鲜劲过去后,这样温瀛让他觉得,腻味透。
“本王这毓王府庙小,留不住你这位新科解元,你还是离开本王这里,另觅高枝吧。”
凌祈宴冷淡下令,没有丝毫商量余地,已决意要将这人扫地出门。
不久,应当是第回参加院考,凌祈宴自然有些好奇,他成绩到底如何。
夏之行脸上笑僵瞬,汗颜道:“学生无能,只得第二。”
“……第二也不错。”
果真还是比不上那个棺材脸吗?
这想着,凌祈宴心里不得劲,挥挥手,让之退下。
凌祈宴已在外头
温瀛不出声地看着他,面色铁青。
凌祈宴以为他没听明白,干脆说得更直白些:“你去收拾东西,今日就从本王这里搬出去吧,也好给别人腾出位置,本王不是小气之人,你跟过本王,本王从前赏赐你那些东西,你尽可都拿走,这院子里所有,你看得上,也都可以带走。”
偌大个毓王府,别说收两个门客,即便收两百个,都能安排得下,凌祈宴这就是故意要赶他离开。
温瀛眸光逐渐沉下,长久沉默后,喉咙上下滚滚,哑声道:“学生明白。”
只说这句,他转身回去屋中收拾包袱。
心不在焉地喝完手里那杯茶,凌祈宴起身出门。
他去温瀛住院子,温瀛入他府上这久,他还是第回来这里。
温瀛正在房中温书,窗户开着,站在院中就能看到他线条凌厉侧脸。
凌祈宴没让人提醒他,原地站片刻,这才抬抬下巴,冷声吩咐人:“去叫他出来。”
温瀛出门来,与凌祈宴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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