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瀛直勾勾目光盯得愈加不痛快,凌祈宴
张渊刚要帮答,被凌祈宴抬抬手指打断,凌祈宴不错眼地看着跪在面前之人,轻勾唇角:“你自己说。”
少年略低哑声音平静回答他:“温瀛,年十六,冀州广县人士。”
“冀州……,倒是离京城不远。”
眼见着凌祈宴似乎当真对这人起兴致,张渊殷勤地与他介绍,说这个温瀛是冀州小三元案首,今年初才被冀州学政举荐来国子监念书,才识十分得,深得国子监众学官赏识,今秋就会下场参加乡试。
凌祈宴闻言略微惊讶,十六岁小三元案首,在整个大成朝恐怕都找不出几个,这样人,将来不说举人、进士,就是状元、榜眼,都有争之力,竟也学着别人跑来谄媚权贵?
脚踹在那人后膝窝,就见他往前步,单膝重重跪地。
他挣扎着想起来,被人用力按住肩膀,变成双膝跪地姿势,垂在身侧双手紧握成拳。
凌祈宴轻眯起眼,扬扬下巴,示意他:“抬起头来。”
那人依旧垂着眼,不吭声。
又有人在他后腰踹脚,骂骂咧咧:“自己求着跟来,到殿下面前倒拿起乔来,不知死活东西!”
当然,半点身家背景没有穷书生,哪怕当真取中甲,进翰林院熬资历也得熬个十几二十年,若是得哪位权贵青眼,就能走上捷径,总有那些想要走旁门左道之人。
虽然,面前这位看似桀骜不驯小三元案首,看着并不像有那份心思。
在凌祈宴审视自己时,温瀛并未如其他人那般,低眉顺眼、小心谨慎地受着,而是坦然回视他,同样不着痕迹地打量面前这位高高在上、金尊玉贵皇嫡长子。
凌祈宴生得双灿若桃花星眸,左眼眼尾处以泪痣点睛,面如傅粉,姿容昳丽,端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比之他身边那些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美貌婢女,更叫人惊艳。
这样张脸,生来就摄魂夺魄、勾人心弦,但偏偏,他又是世人皆不敢亵渎天潢贵胄。
少年终于抬眼,浓眉紧拧着,五官轮廓分明且深邃,周身隐隐带着股戾气,凤目狭长锋利,冷眸中并无半分惧意。
这副相貌,说是万里挑都不为过。
凌祈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长得好男郎女郎他见得多,像面前这个穷秀才这般样貌出众,几乎叫人过目不忘,却是少见,国子监里竟还藏个这般人物,想来是真有些意思。
就只是这人毫不避讳盯着自己眼神,让凌祈宴略有不爽,胆子倒是大。
“你叫何名字?几岁?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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