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给自己添满茶,又笑道:“你父皇连百年之后俩埋骨之地都选好,这些闲言碎语算得什。”
……这分明就是在炫耀。
谢徽禛再不说,低头默不作声继续喝茶。
楼下说书先生还在口沫横飞,临走之前谢朝渊吩咐人去将之叫来。
两锭银子扔过去,那老头颤颤巍巍双手接过,满眼热切:“这位贵人需要小为您做什?”
在朝代事,说某朝有个皇帝,生英明神武,堪为明君,偏他有个最为人诟病毛病,他无后无妃更无所出,不顾满朝*员反对立个男人为君后,更为这个男人屡次违逆朝纲祖制,死后帝位旁落兄弟家,实在叫人唏嘘。
谢徽禛听得稀奇,转头与谢朝渊道:“这说书好大胆子,这是借古讽今?还是借编出来故事讽今?”
谢朝渊不以为然:“他就说书老头,自然是别人给胆子。”
尤其这会儿御驾就在这附近别宫里,说不是故意都没人信,哪怕谢朝泠已经立太子,甚至放任谣言让人议论他身体不行,依旧架不住有心人想打他后宫主意,特别是自己这个特克里汗出现后。
个男人,再得宠,在绝大多数人眼里看来,那都是上不台面。
“很简单,继续说你书便是,”谢朝渊道,“不过你这故事内容太单调,得再扩充扩充。”
傍晚时他们才回去行宫,谢朝泠这边刚商议完事情,确实是为确定祭祀流程,谢朝泠对这个看得重,条条跟下头*员再三确认其中细节,这便去个下午。
谢朝渊在殿外等片刻,里头*员终于被谢朝泠放出来,见到站在门外笑容满面谢朝渊,个个无不神情怪异,
可即便今日是谢朝泠本人来,听到这个也不能拿这老头如何,来他说只是编造出故事,二来真将人办反而显得他们心虚。见谢朝渊神情依旧泰然,谢徽禛好奇问他:“六叔你不生气吗?”
“为何要生气?”谢朝渊仿佛听笑话般,“他说这故事挺有意思啊,逗个乐子倒无不可,而且他故事里皇帝,除死后帝位旁落,生前该享福都享,那位君后更是如此,满朝*员看他不顺眼却不能耐他如何,后世皇帝还要祭拜他,岂不是十分痛快?”
谢徽禛:“……六叔说得有理。”
谢朝渊摸摸下巴:“不过是陛下禁军统领,这些人倒是迫不及待想要做他们君后吗?这是连这名头都替想好啊。”
谢徽禛无言以对,他还道谢朝渊听这说书人故事会不高兴,现下看着这人分明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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