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通讯音过,对方接起来。
“……你还在国内吗?如果在话,有件事要拜托你。”霍染因听着电话那头回答,接着说,“福省。拜托你去福省查些事情。”
“嗯,你上回见朋友也去。希望你不要让他发现你也在。”
霍染因眼前浮现昨夜纪询脸。
人长相并不是成不变,纪询晃动酒杯,冰凌凌光也在他脸上晃,那时候纪询脸已发生细微变化,变得陌生,变得遥远。
开车。
不是上高铁吗?
开始确实更为机动便捷……也更加隐蔽不易追踪。
霍染因看会,自床上坐起来,随意拢睡袍,来到窗户前。
精神苏醒,身体还没有。
正好滑到奶奶脚下,奶奶明明看见,却完全无所谓,脚踩到镜子外壳上,继续往厨房里走。
银壳子越来越破,边角裂出道口,里头有点白骨状东西,露出来。
*
放在床头手机发出声嗡鸣,将床上人自睡梦中惊醒。或许是昨天消耗太多,这次清醒并不像平常样迅捷,而是宛如自深海慢慢浮到海面过程,种漫长牵扯苏醒。
继而霍染因睁开眼。
昨夜冰似乎也进入霍染因眼。
他淡淡说:
“不完全信任他。”
“谢谢,又欠你次,喻慈生。”
它像是停留在昨天,阵酸,阵涩,过电麻痹,长久地停留在皮肤上,像是纪询之间接触他皮肤时候带起阵阵火花,缠绵不肯离去。
他倚着窗户,敲条消息过去:“注意安全,随时联络。”
纪询:“嗯。”
霍染因手指划过这行回答,划到电话上。
他拨通个人电话。
他看见手机上短信,纪询刚刚将在爷爷奶奶那里得到消息简略发来:
“确定爷爷曾在福省生活过段不短时间,之后去香江,换成香江户籍;爷爷可能认识胡坤。”
没有线索,只有几段结论。
以及后续交代。
“今天晚些开车去福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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