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律师自称姓熊。他说胡坤先生有样价值百十九万蓝宝钻石花朵胸针遗物要交给霍染因,不过现在有些麻烦,需要霍染因前来指定地点办理些手续。
蓝宝钻石花朵胸针,纪询和霍染因只在人身上看见过。
老胡,两人现在才知道老胡全名,胡坤。
那样健康老胡,死?
霍染因舔舔唇。他唇不知是因为缺水还是因为失血而干裂泛白,如今被唾液润,便润出淡淡红。
“用手……”他说,“来。”
雾更大,似乎也抖起来。
水声淅沥沥,洗漱间里直安静,半点人声也没有,在叫人怀疑里头究竟有没有人时候,声极其压抑又似乎极其愉悦闷哼响起来。
而后是轻轻,耗尽力气,慵懒欲睡喘息。
“你不会。”霍染因揭穿他。
“怎不会,这也是没办法办法,总不能直脏着……”
“你舍不得别人看。”霍染因说。
他寻常声音在这雾气缭绕小小洗漱间中,带回音似响,响在纪询耳朵中,敲得他心跳漏拍。
“……今天水温是不是高点?”
带着缕清香,几分湿漉,悄然潜入夜色中。
*
等到进医院第二十天,两个人总算获准出院,也就能回到宁市。
当然不是说背后伤就好,只是可以回家呆着,换药还得去医院换。
这二十天来,直安排人手盯着第人民医院琴市公安也扎扎实实松口气,正打算好人做到底,送纪询和霍染因上回宁市车子时候,霍染因接到通来自律师电话。
“嗯。”霍染因。
“那调低点温度,降降温。”
“你就只会用冷水来降温?”霍染因反问。
“……”
“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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