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现在更要爱惜自己生命,已经决定。』
『你干脆去官府自首,用这切向他赎罪好。』
『等到雁国会考虑。』
她觉得连咯咯咯笑声都听得见。
『总归句,你还是爱惜你小命嘛!』
从大路上朝着午寮城方向鞠躬。她只知道这算是某种惩罚。这样来,她永远无法将切抛到脑后。
夜里行走白天睡觉,她又开始如此生活。这样旅行久,让阳子只记得这个国家黑夜。
钱包是乐俊带着,因此阳子身无分文。不管是和妖魔作战度过夜晚,或是白天饿着肚子睡在草丛里,都有如家常便饭,并没有怨言。她觉得有目地旅行真好,前往阿岸,渡海到雁国。搭船当然需要付钱,就只有这点是她必须想想办法。
如果倒着推算,从行李在拓丘被海客老人偷走开始,阳子在大路上流浪超过个月。不吃不喝光凭明珠力量,这已是极限。对此有心理准备,再怎样都不会比先前旅行更惨吧!
苍猿不再出现。剑鞘回来,剑上幻影就销声匿迹。有时会传出轻微水声,光线从剑鞘和剑柄缝隙间流泄出来,但她却不怎想拔剑出鞘来看幻影。她反而会默默地走着,个劲地往前赶路。
衙门就是在后头对吧?是什人?』
『──他叫乐俊。』
『你就待在这附近,去帮你瞧瞧。』
轻轻说完,母亲重新背起行囊。阳子深深地行礼。
『……谢谢你。』
『没错。正因为被追捕,所以现在更要珍惜生命。等不用担心被追捕,自己性命完全属於自己时,再考虑要怎活下去。要反省、要赎罪,都等那时再来思考。』
──如今,只要想着怎活下去。
『边屠杀妖魔,边拿着剑要胁别人吗?』
『那是暂时。现在只心意想着尽快到雁国去。到雁国,至少不用对追兵拿剑相
──你真是卑鄙,这爱惜小命啊!
边走,边听到胸口传来苍猿声音。
它原本就来自阳子本身不安,因此即便没有苍猿形体,声音仍然清晰。
──是爱惜。
『这种弃恩人于不顾生命也爱惜吗?』
那女人快傍晚时个人回来,只说不管是伤患当中或死者当中都没有叫乐俊,然后就回午寮去。至於她晓不晓得阳子遭遇,就不得而知。
《月之影,影之海》第六章、第二节
有人帮忙问过之后,她终於死心。
不是乐俊趁阳子不知道时候离开午寮城,就是那个女人看漏。
但这都已经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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