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万幸。们到漠琅后又想回去找你,可是到里之时已经是关门时刻。那附近卫兵胆小得很,晚上就不肯出去。──你找人吗?』
阳子点头。
『们也正要去午寮,起走吧?』
对此她只能摇头以对。母亲只是喔地应声。
『──那,玉叶,们去客栈吧!』
玉叶满脸堆着笑。
『因为痛吧?』
她这样问道。
『咦?』
『大哥哥,你因为受伤很痛心情才不好吧?』
『真太好。直很担心你后来不知怎样。』
母亲笑。这回是毫无芥蒂笑容。
『玉叶,你瞧,他没事吧!』
阳子低头看着想要靠近自己小女孩。女孩仍用复杂神情抬眼向上看阳子。阳子试着微笑下,这下子,她才想起自己好久没笑过。脸上肌肉僵硬,点都不像在笑。
玉叶眨眨眼睛,然后脸闹别扭似地想躲到母亲背后。阳子弯下腰去。
『──喂!』
被人从背后叫,阳子立刻就想逃走。她保持警戒地回过头去,发现对用复杂神情望着自己母女。
『你是们在漠琅附近遇到那位……』
阳子停下脚步,楞好会儿。是先前在山路上遇见母女。她们背着大大行李,似乎是卖麦芽糖流动摊贩,如今那些行李仍背在她们母女背上。
『太好,你平安无事。』
说着牵起女儿手,然后她看向阳子。
『什样人?是半兽吗?』
阳子回看着她。
『他不是在
『──嗯,对。真抱歉。』
『已经不痛吗?』
『嗯,已经好。』
阳子让她看愈合后只留下疤痕伤口。不知这对母女会不会发现那个伤口好得太快些。
玉叶抬头看着母亲说,好耶。母亲眼眯眯地低头看女儿。
──要是这对母女当时没有给水和麦芽糖,不见得能撑过那晚。
这次她更努力、更多点微笑。
『上次谢谢你水和糖。』
女孩看看阳子再看看母亲,然后轻轻笑。似乎感觉在笑自己不太对,马上又回到复杂表情,但终於还是嗤嗤地笑出来。那孩子特有笑脸,可爱得让她好想哭。
『真很谢谢你。抱歉没向你好好道谢。』
母亲说着微微笑,表情难以形容。女孩用比母亲更复杂表情抬头看阳子。
『你伤好吗?』
阳子犹豫下,然后点点头,点完头她深深地鞠躬。
『──那个时候真谢谢你们。』
她曾甩开想要帮助她手到山里去,口头上虽然道过谢,却非打从心底感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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